“你见到人没？”钟航问。
“见到
。”他继续看着那人
他独自坐在沙发上，高宇衡不在附近。陈洛愉喘着粗气，就这样隔着距离远远地看他。几分钟后他接个电话，起身拄着手杖往外走。
他依旧走得很慢，但是步伐比那天稳，且刚走到门外高宇衡就回来，把打开保温杯递给他。
陈方文喝
口热水，不知高宇衡说什
，他淡淡地笑，还点点头。高宇衡搀着他，两人起往右侧通道走去。
陈洛愉视线跟着移动，直到他们消失在转角后才收回目光，靠在旁边墙壁上。
机场广播喇叭声不时会响起，安检过道也总有排不完队伍，即将远行人们都将注意力放在前方，没人发现他在墙壁前靠许久，直到位志愿者过来询问他是否需要帮忙。
像在跑步。
“你要去？”钟航直接问。
“嗯。”陈洛愉只回答个字就挂断电话。他从食堂路跑到东门，拦下辆出租车，气喘吁吁地跟司机说去天河机场。
他已经许久都没有这样跑过，靠到椅背上才察觉到嘴里弥漫血腥气。手机震震，是钟航又发来微信：【那你是原谅他？】
锁定手机，陈洛愉望向窗外。
他摇摇头，又看眼陈方文消失转角，转身往来时路走去。
经过条两侧全是落地玻璃走道时，他瞥见架正在升空厦航飞机。于是停下脚步，站在玻璃前仰头凝视着。
今天是阴天，不过能见度很广。他眯着眼睛，等那架飞机钻进云层上方后才收回视线，转身靠在护栏上。
前面走过位高个子男生，对方肩膀上背两个很大旅行包，戴着棒球帽侧影有些像陈飞麟。
似乎察觉到他目光，对方转头看过来，在视线擦而过瞬间他手机响，是钟航打。
他并没有原谅陈方文，也不知道该怎解释这种冲动感觉。唯有点很清楚，如果不见这眼他会后悔。
从学校到天河机场要个多小时，等赶到机场大厅时距离起飞只剩半小时左右。
陈洛愉直奔安检处，看着两侧望不到尽头安检过道，他又清楚这找等同于大海捞针，但他也不想打给高宇衡。正犹豫该怎办时候，他忽然记起陈方文住病房是最好，那买机票很可能是商务或者头等舱。
他立刻找地勤问贵宾休息室位置，朝那个方向安检通道跑去。跑到附近时，果然通过对面玻璃窗看到坐在贵宾休息区陈方文。
比起那天穿着不合身病号服，陈方文今天穿件黑色羊绒大衣搭西裤，脖子上系着黑色领巾，头发也仔细整理过，整个人看过去比那天精神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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