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吭声,周岩便从口袋里拿出个手机递到他面前。
他看着这个白色iphone,右眼皮跳,伸手就去摸自己口袋。周岩说:“这是你手机,当年丢在大巴车上,后来想还给你,但是你妈妈不让们探病。”
“其实今天出来,也想跟你道歉。”
避
“什?”周岩以为是酒吧音乐声太吵,自己听岔。
“抱歉,”陈洛愉惭愧地解释着,“那时候忘记很多事,也不知道还忘谁。前不久见过钟航后才陆续想起些。”
那年陈洛愉病发得突然,出事后又精神不济,长时间卧床,即便醒着人也不太清醒。刘丽亚杜绝所有人探病,直到后来陈洛愉出国,周岩都没机会见他面。
那段时间钟航见过两次陈洛愉,不过碍于陈洛愉精神状态不好,钟航连陈飞麟都不敢提,更别说其他人。
手指在膝盖上下下敲击着,周岩沉默很久才道:“没关系,以前记忆也不全是好,忘就忘吧。”
后,周岩按住台球桌边缘:“也好多年没打,来局?”
陈洛愉点点头,叫来服务生摆球,又让周岩先开球。整把打下来,周岩就进次袋,等陈洛愉把黑8也打下去后,周岩无奈地投降:“还是打不过你。”
放下球杆,陈洛愉问:“找位置坐吧?”
他俩挑个靠墙位置坐下,周岩让服务生来两杯生啤,又叫几碟小食。
陈洛愉想再点科罗娜,周岩把杯生啤推到他面前,跟他碰碰杯:“先干。”
陈洛愉错愕地看着他:“什意思?”
又拿起酒瓶和他碰杯,周岩笑容在酒吧光线下显得有点刻意:“别紧张,是说跟你之间有些不愉快事,你不记得也好。”
陈洛愉想再问,周岩打断他道:“那陈飞麟呢?你记得多少?”
“钟航找时候说你忘陈飞麟,你是点都不记得?”
陈洛愉垂着头,放在大腿上手指用力蜷缩起来。
他摸不准周岩意思,不过想想这多年没见,不喝点酒说话确实会尴尬,便干脆地大口饮尽。
瞧他喝酒架势,周岩就明白他这几年还和以前样不怎混夜店。等他喝完后,周岩叫服务生上科罗娜,和他聊起这几年变化。
陈洛愉靠在沙发里,说起在外面读书那段日子,毕业回国,进医院两年后顺利考上副高。周岩听得认真,只在他说完以后叹道:“你果然是当医生料,不像。”
后面话周岩没说完,话锋转问道:“既然回来两年多,为什从没想起过联系?”
拿起酒瓶喝口,陈洛愉回答:“其实不太记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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