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麟把扁担竖在墙上，转头对他道：“对，想不想吃？”
“不吃
，”
他去看陈飞麟
双手，这双手冻得通红，沾着不少灰，还有好几道勒痕，
看就是在寒风中拿太久剪刀缘故。
他心里不好受，想再检查下陈飞麟挑扁担肩膀。陈飞麟把木门掩上，问道：“干嘛愁眉苦脸？
妈没说什
吧？”
“你妈很客气。”
陈洛愉顿顿，道：“好吧，你回来没？”
“快到。”
挂断电话后，陈洛愉走下楼。客厅电视正播放部带湖南方言抗战电影，陈飞麟母亲坐在圆桌边，地上放着三个大箩筐，正在分拣采摘下来橘子。
见他下来，陈妈妈朝他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旁边。
陈洛愉走过去，解释道：“阿姨早，不好意思，睡到现在才起。”
坐起来。房里已经没人，床边方凳上放着套干净深色运动衣，是陈飞麟给他准备。
匆忙套上衣裤，他又穿上自己外套，陈初燕在门外等他，见他出来就指着昨晚洗澡卫生间：“哥给你准备牙刷毛巾，要是觉得水太冷就用淋浴头接点吧，白色那个是哥脸盆。”
陈初燕要帮忙做午饭，说完就想下楼，陈洛愉叫住她：“你哥呢？”
“他和爸早去果园忙，应该快回来。”
陈初燕又提醒他道：“洛愉哥你先洗漱吧，今天中午菜都没放辣椒，你定吃得来。”
“那怎这个表情？”
他看着陈飞麟，会儿后才说：“你明天定要叫醒。”
还以为他在难受什，陈飞麟靠在他耳边说：“其实上午心情很好，想到你就在
“不打紧，飞麟说你昨天赶天路，要多睡睡。”陈妈妈笑着说，又把桌上罐桂花糖递给他，“尝尝看，自己家做，比外面味道正宗。”
“谢谢阿姨。”
他拿块吃，确实甜而不腻，桂花香气也很浓。见他三两口吃完，陈妈妈让他再拿点，这时陈初燕端着干净碗筷出来，在桌上放下就听见外面院门打开声音，喜道：“爸和哥回来，可以开饭。”
陈洛愉走到窗边看，陈爸爸在大门口收拾，陈飞麟则挑着两大框橘子往旁边走。他开门出去，跟上后发现陈飞麟把橘子放到后面小房间地上，里面已经有好几大筐橘子。
“这都是早上摘？”陈洛愉问。
陈洛愉说好，到卫生间洗漱完就回房拿手机打给陈飞麟，听到那人声音带着笑地问他：“醒？”
“你怎不叫醒？”陈洛愉懊恼地道，“说好要帮你。”
“看你睡得那熟就没舍得叫你。”
“那你几点起来？”
“五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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