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低低
嗓音，好像从胸腔里发出来
样，不仔细听就会错过
。
“为什
会这想？”
指尖摩梭着烟头，陈洛愉不知道该怎解释。
他沉默，电话那头人就继续说：“
现在坐在院子里，对面就是山。”
“
“湖南那边直在下雨？”
“下周多。”
“你家鱼塘……”
陈洛愉欲言又止，在他纠结着该怎说比较合适时候，陈飞麟主动道：“诗宜告诉你？”
“嗯。”
干巴巴，点感情也没有，不知道陈飞麟会不会误会他。但他咬紧嘴唇，害怕发出变调声音。
“你微信看到，”陈飞麟继续说，低沉嗓音像靠在他耳边感觉，还有道很轻叹息。
“等这次回去，们好好谈谈吧。”
他问：“谈什？”
陈飞麟没回他，反而在停顿片刻后说句没头没脑话。
大学之前从没离开过家乡，他把话都咽回肚子里，盯着株在夜露下含苞待放粉白色尖角，许久后才轻声说：“杭州很美，适合跟喜欢人起去。”
短暂沉默过后，他听到陈飞麟问：“你跟喜欢人起去过？”
摇摇头，他略带遗憾地回答：“还没有过这个机会。”
陈飞麟目视着前方，指尖星火在晚风中闪烁，很快又停在唇边。
他看着那人抽口，薄薄唇张开，烟雾缓缓浮动，最后被风吹散。就如同耳边悄然消失呼叫等待音，并回归沉寂。
“所以你态度才突然转变？”
被戳中心思，陈洛愉觉得尴尬，捏紧手机道：“不完全是。”
那边安静地在等，他只好硬着头皮把话说完：“以为你不想再看到。”
背靠着石雕护栏，陈洛愉从口袋里摸出烟。他脸上烧得慌，就算陈飞麟看不到，就算周围光线很暗，他还是觉得别扭，想用烟压压。
但在他点燃，还没来得及吸口时，那头传来陈飞麟回答。
“又下雨。”
“你那边下雨？”
“嗯，今天白天下过两场雨，现在又下。”
蔡诗宜说过，陈飞麟家鱼塘遭殃就是雨水倒灌导致。想到陈飞麟回到家面对那幕，心里该有多难受，他就很想安慰这个人。
可他不知道该怎安慰，陈飞麟也未必需要他安慰。
垂下手臂，手机因为没拿稳跌落到地面上。等他回过神来，想弯腰去捡时，段熟悉铃声唱响。
这刻他有种感觉，费玉清把他心思都唱到旁人面前。
他立刻按下接听，对面传来比歌声更动听说话声。
“刚才在外面忙，手机在屋里，没听到。”
哽哽喉咙，陈洛愉挤出个“嗯”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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