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松,钟航酒杯直直坠下来,随着闷响在桌面上铺开淡黄色痕迹。
几步开外服务员听到动静,立刻过来帮着收拾,钟航却顾不得滴落到西裤上液体,吃惊地问道:“你……说什?”
睛大大,看过来就容易让人觉得他单纯,个性也比较直率。
他还给钟航看过照片,是他拍张活动照。照片里有好几个人,要说镜头也不像对焦那个女生,更像是对准女生旁边高个子男生。
但是钟航没有多想,更帮他参考怎去追人家。结果段时间后,他没把人追到手,倒和照片里那个高个子男生成好朋友。
也就是陈飞麟。
想起这些往事,钟航只觉得唏嘘。
谁也没料到后来陈洛愉会突然患上严重抑郁症,还在治疗时失去部分记忆。陈飞麟又那巧地在那时候被抓,大好前途也毁。
陈飞麟现在还在服刑吧?
钟航又喝口啤酒,他记得那宗官司判七年。也不懂陈洛愉现在知不知道这件事,就算不知道也不足为奇,毕竟那时陈洛愉精神状况不稳定,哪有多余精力去管朋友事。
对面伸来酒杯跟他碰碰,钟航抬起头,发现陈洛愉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喝完两瓶酒。
他脸颊微红,眼神也不像开始那平静。白皙手指捏着满满酒杯,碰时候酒洒点在自己手上,问道:“你说说,是怎跟他在起?又是为什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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