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门声让苏子期从回忆惊醒，她转头看，于悦已经不在客厅
，只留下
阵冷风，窜过她胸腔，凉飕飕
。
于悦到车库之后双手拍打方向盘，泪水止不住，憋三年委屈无从发泄，她只得抱着方向盘失声痛哭，唇被咬破皮，双手紧紧攥着，掌心印出指甲痕迹，很深，鲜红，入骨，她感觉全身都疼，都难受，想放声大哭声音却卡在嗓子里，她喊不出来，咽下去，更疼。
疼得她双目红透，宛如只小野兽匍匐在座椅上哭泣，声音压抑。
不知过多久，她缓缓呼吸，打开车库门，将车倒出去。
夜色正浓，雨势更大，打在车上发出清脆声响，于悦看着倒车镜时意外看到个身影，她刚刚哭过眼睛有红血丝，还有些模糊，她将车停稳，打开车窗转头看出去，苏子期站在外面，没打伞，就这
被雨淋着，那些水花从头到脚浇灌在她身上，连秀发都黏在面颊边，说不出狼狈。
客厅灯不是很明亮,沙发上两人靠很近，于悦坐在苏子期腿上，她全身衣服潮湿,紧贴在身上，许是因为冷，她脸色微白,身体发抖,饶是如此，她还是倔强看着苏子期,目光里有波光点点,还有义无反顾：“你想不想和
做？”
苏子期刹那仿佛被雷劈中，她整个人很晕,不发言，于悦发现她没说话鼓起勇气低头去亲吻那双薄唇,还没触碰到苏子期,身体倏然被推开，接着苏子期起身往卫生间奔去，于悦看过去,卫生间灯没打开,客厅灯照过去，那人背影纤细跪在地上，对着马桶干呕。
好几秒,于悦处于双目无神状态,她双手握紧又松开,全身崩死紧,牙关咬着，卫生间人声音渐小,于悦走过去打开白炽灯，刹那明亮，她低下身打开柜子，果然在熟悉地方看到漱口水，还是她喜欢薄荷味，她将漱口水递给苏子期，洗漱后，苏子期才声音稍低道：“谢谢。”
“不用。”于悦声音比刚刚凉薄很多，她轻笑，眼底水花浮动，表情有些痛苦：“苏子期。”
她说道：“你身体，果然比你话更诚实。”
于悦没下车，她就这坐在车上和外面苏子期对望，两人沉默很久，于悦才将车倒在她旁边，声音穿破雨帘，传到苏子期耳朵里。
“上车。”
苏子期目光显然不似平时那清明，到底喝过酒，想保持清醒还是很难，她车门拽两下没开，身形不稳，于悦刚准备下车帮她
苏子期听到这句话表情顿，她转头看向于悦，记忆中，这句话，她三年前也说过。
“你就是嫌弃脏。”
“你不用狡辩。”
“你敢亲吗？”
“苏子期，你身体，果然比你话更诚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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