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因兵力悬殊,叛军初现颓势。秦钦面露得色,大喊道:“儿郎们,加把劲。圣上有令,生擒
此战胜利后,曾经太子,如今济王,夺回属于自己皇位,他爱重唯儿子宋瑛,纵使他身子不好,也会把儿子宋瑛立为太子,顺理成章地即位。宋琳琅费尽心机,不过是做个荣华富贵公主。
这很好,但谢燕鸿认为,她既然有此智计,那所图谋,定要比公主封地、食邑更重要。
宋琳琅只是笑,没有回答,说道:“看吧。”
“为何邀来观战?”谢燕鸿问道,“没什能帮你。”
“你不能帮,有人能帮。”
小卒登上将台。孟霁是主帅,颜澄领先锋军,都不在将台之上。
将台之上,守卒里外三层拱卫,中心只有两人,陆少微与清河郡主宋琳琅。
陆少微正站在讲台边,凝神注视着远处松原之上天空,神色认真。远处,两方将士列阵,黑压压大片,像乌云般,点点蚕食着枯黄色松原。
宋琳琅与谢燕鸿见礼,口称“二公子”,声音真如她名字般,如叩击珠玉,清脆好听。
她掀起帏帽轻纱,露出如诗如画般面容,眉目柔顺,明眸善睐,和任何个深闺中宗室贵女没有差别。
谢燕鸿若有所觉,猛地看向她,她脸上依旧是那副温婉柔顺表情。
极目远眺,松原上,两军对垒。
秦钦有些年纪,久经沙场,自有岳峙渊渟之势。孟霁却如春风化雨,看似柔和,却滴水不漏。颜澄卯足劲,经历这段在外流落日子,他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养尊处优贵公子,脸上刺字更为他添肃杀之气,他像淬血尖刀,首先发起攻击。
此处背靠京城,秦钦与禁军是背水战,悍勇异常,叛军眼见胜利近在咫尺,也悍不畏死,时之间,两方僵持不下,松原枯黄草渐渐染上血色。
京城另头,永济渠条支流,正值枯水期,水流并不湍急。此处河水流入京城,注入金水河,金水河进入大内后,将灌入皇宫后苑池塘中。长宁正立在岸边,长刀包裹得严严实实,背在身后。他耳朵微动,隐隐感受到远处千军万马,此刻还未到时候。
谢燕鸿没有心思与她绕弯子,直接说道:“郡主智计过人。”
宋琳琅朝他笑笑,说道:“此战们必胜。”
“胜又如何?”
“拨乱返正,切又都回到从前那样。”
谢燕鸿不置可否。他觉得宋琳琅看似温婉语调之下,有掩藏不住冰冷。从前?那些被冤屈而死人还能回来吗?纵使哀荣再盛,不在人就是不在。他不再接她话,话锋转,问道:“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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