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兵卒见令旗重新立起,便纷纷聚拢到令旗周围。
见机,秦寒州长剑高举,剑刃反射着天边乍现日光,他大喊道:“帅旗在此,听号令!”
狄人被后方突然出现援兵吓得措手不及,时之间不知是对这头落于下风敌人乘胜追击好,抑或是掉头先解决后来者。守备军众兵皆听令旗号令,纷纷聚拢于旗下。
趁此机会,秦寒州长剑下挥,直指敌军,颜澄所擎令旗随他剑而动,划下道亮眼红影。
翻涌黑云犹如浪涛,在天边刮起巨浪,黑沉沉片又如张大掌,自上而下压下来,让魏州城显得格外渺小。
然而,他声音在人喊马嘶、刀剑相击战阵中实在太小,纵然他喊得声音嘶哑,也无人听见。各营阵列皆看主将令旗,只见令旗挥舞,散乱阵列重新收拢,分作左右两翼,企图将直冲进来骑兵包抄。
趁阵列未成,狄人再次冲锋。
这下,秦寒州再也顾不上阵列如何,他全副心神都放在保命上面。他伤重未愈,力有未逮,虽剑术得,也险象环生。他在战阵中左冲右突,眼角余光见颜澄且战且退,停在他身边。
颜澄喊道:“怎办?!”
秦寒州后背刺痛,有股暖流顺着脊梁往下,应该是伤口绷裂出血。他皱眉,握紧剑柄,望向片混乱战阵。狄人哨鹰高高盘旋在天上,超出弓箭、弩箭射程范围,圈又圈地飞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尖利叫声示警。
王谙与孙晔庭亲自带人清点城中剩下粮草,省着点吃,足以让城内军民消耗足足月。即便固守不出,等待转机,也能足足撑上许久。这让孙晔庭心中稍定,这几日来,他发动军民,加固城墙、城门,深浚城壕。另外,防着,bao雨决堤,毁坏城防工事,防洪堤也需要修筑起来。
怎办?能怎办?
正此时,战阵中心,高高举起主将令旗忽然倒下,旗幡没入乱军之中,不见踪影。有狄人操着生硬汉话,大喊:“主将已死!速速投降!缴械者不杀!”
几乎是同时,支箭不知从何而来,越过众人头顶,直直往空中而去,射中哨鹰。此箭力度刚猛,带着被射中鹰在空中划出道弧线,又直直坠下。
秦、颜二人同时望向箭矢飞来之处,只见地势高处,有数骑直冲而来,紧随其后,是队骑兵。马蹄踏处,尘雾飞扬,分辨不清到底有几人。
并不是发呆时候,颜澄首先反应过来,猛夹马肚,战马跃而出,冲入战阵正中,左冲右突,于阵中发现摔落在地红色旗幡。他手紧握马缰,从另侧俯身下捞,用刀尖将旗杆挑起抓在手里,重新高高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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