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晔庭说道:“拖出去。”
“等等,”王谙义正词严道,“此人罪大恶极,不当众
竟还是上回那位传旨内侍官,上回他来时,是开春,狄人刚刚东侵,传来圣旨,任命孙晔庭为西北督军。这位京中贵人,沿着运河走水路回京,屁股还没坐热,又带着圣旨来。
这回,圣人意思是,将孙晔庭召回去。
狄人不知道啥时候就要打来,这位内侍官全无上次气定神闲,只想着快快把圣旨带到,赶紧随着孙晔庭同回去。
“朝中大人们都闹着要迁都呢,圣人还未松口,但许多豪绅富户也都收拾起细软来,就等着啥时候明旨下来,能带走多少就带走多少,”他细声细气地说道,“圣人倚重大人,大人快快启程回京吧。”
孙晔庭忙得脑袋发晕,正忙着催促援兵与粮草,调配兵甲,本就不耐烦应酬这位贵人,听下来,气得话都没说出来,缓好会儿,才问:“迁都?疯不成?”
命之年,头上都开始长白发,如今是愁得不行,夜里睡觉都不敢脱下铠甲,就怕狄军突然攻来,原本小圆脸近日都尖起来。他正靠着太师椅打瞌睡,刚合上眼皮,就被属官喊醒。
“大人!不好!”
王谙个激灵醒过来,心都停跳拍,连忙问道:“怎不好?狄军来?”
“不是不是!”属官连忙道。
王谙松口气,又怒道:“快说!别吞吞吐吐!”
内侍官脖子缩,不敢说话,孙晔庭拍案而起,追问道:“这消息,魏州城里可还有旁人知道?”
“没、没有”
孙晔庭见他副惶恐不已样子,心直往下沉。正在这时,王谙直直地闯进来,神情严肃,往时堆在脸上笑容全然不见。
不等王谙说话,孙晔庭肃然道:“王大人,此人假传圣旨,动摇军心,立斩无赦。来人,将他绑起来!”
王谙顿顿,反应极快,朝属官点点头,立马就有兵卒冲进来,将那内侍官以及随从而来人都缚住,趁他们没喊出什之前,就拿破布将嘴巴都堵上。
属官左右看看,随从都知机退出去,他这才小声说道:“有消息说,圣人要迁都!”
王谙口气没松完,又提起来,差点儿厥过去。魏州是守卫京城最后道防线,若是魏州失守,狄人渡过黄河,那就真是完蛋。是以,士卒虽心中惶恐,但心中还有股劲儿在,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若是要迁都,京师也不必守,士气必定落千丈,不战而败。
“消息哪儿来!”王谙厉声喝道,“立斩!”
属官支支吾吾,王谙猛拍桌子,差点把桌面都拍裂,他才为难地说道:“是京中来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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