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鸿手足无措,身上也没有帕子什,丹木毫不计较,抓起他截袖子擦脸。
她声音里还带着浓浓哭腔,说道:“佛祖保佑她,她运气真好,家人全死。”
丹木还问起长宁,谢燕鸿喜出望外,忙道:“你认识他?”
“当然认识,”丹木说道,“也在那片住过,后面们马儿不喜欢那里草,就搬走。他能驭烈马,把长刀用得好,认识他。”
谢燕鸿心个劲儿地往下沉,既然丹木认识长宁,那长宁如果在宴席上,丹木肯定能认出来,既然没说,那就是不在。而且,斛律恒珈也是认得长宁,长宁定不会自投罗网。但他还是不死心,又多问句。
道。恒珈很有套,朔州看似宽松,商人往来热闹,但其实守卫森严,通判府尤其是,外紧内松。在府内,谢燕鸿可以任意走动,但想要出去,是万万不可能。
谢燕鸿分外焦灼,是为时局,二是为自己,但也无可奈何。
恒珈在府内宴请胡商,宴会厅堂外也是守卫森严,谢燕鸿惊鸿瞥后,整个晚上都在琢磨着怎去探究竟。他再告诉自己不可能是长宁,但又不想放弃任何丝希望,那个身影实在是太像,日日出现在他梦里,他不可能认错。
但直到宴席散去,谢燕鸿都没法靠近厅堂步。
他只能隔着窗,望着远处厅堂乐声止,客人散去,灯渐次熄灭,切就像没发生过样,急得像热锅上蚂蚁。
丹木仔细想想,犹豫着说道:“确有个人和他很像,不过们很久不见,不确定。再说应该不是”
“为什?”谢燕鸿追问道。
“他脸上有道很大疤,所以终日蒙着脸,”丹木回忆道,“而且,他说话很多,和长宁不像。”
是,长宁棍子打不出三个屁来,能多说几个字都是赏脸,怎能扮成八面玲珑、长袖善舞商人呢?他
他在庭院里再次见到那个羌女——丹木。
守卫已经散去,胡姬们却仍旧在,证明宴席还会再开。谢燕鸿重新生出希望,他径直到庭院。
这会儿已经是后半夜,再过两个时辰,天都要亮。胡姬们被安排暂住在后院,正在嬉闹着洗去艳丽妆容,少好几个人,约是被胡商看上带走。守卫只守在出入角门,谢燕鸿走过去,他们也不阻止。
胡姬见谢燕鸿走过来,纷纷好奇地看他,彼此嬉笑。
丹木迎过来,趁守卫没留意,将他拉到庭院角落,参天树投下浓浓阴翳,将她美丽脸映得斑驳陆离。她记挂乌兰,频频地问他乌兰家境况。谢燕鸿便将自己知道切都告诉她,丹木听着听着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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