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
谢燕鸿想问,那你怎办,但他只开个话头便止住。此时,与其婆婆妈妈问来问去拖延时间,不如即刻行动为好。
“驾!”
谢燕鸿拨转马头,低喝声,青骢马跃而出,飞奔而去。谢燕鸿心跳得厉害,他驱马路疾驰,不到刻钟便回到休憩之处。乌兰家也休整好,正准备等他们回来就块儿出发。
谢燕鸿匆匆勒马,青骢马高扬前蹄,长嘶声停下来,他叫道:“有狄人斥候!长宁说,让你们即刻离开!”
看见两只神勇海东青还在天上缠斗,分不清哪只是哪只。谢燕鸿提着颗心看着,随着他们渐行渐远,两只鹰已经变成两个小黑点,其中个小黑点直直坠下,另个小黑点渐渐远去,消失在天际。
他们都不再看,赶路要紧。
要绕开危险,能走路线很有限。若狄人真是携大军而来,必有前哨和斥候,他们人虽不多,但有妇孺辎重,无论如何也跑不过轻骑。入夜,他们也不敢生火,不敢多加休息,最多只能下马来,吃点干粮,坐着歇息。
谢燕鸿二人受乌兰家恩惠,自然是要知恩图报。
趁他们家休息时,他们俩各骑匹马,到休整处附近转转,看看有无危险。谢燕鸿骑青骢马,长宁借乌兰匹黑马骑。乌兰虽是女子,但个子高挑,骑术极好,她这匹黑马,混身漆黑,但马蹄是雪白,恰似乌云盖雪,它是吃着河套丰美水草长大,有神驹风采。
能听懂汉话几位互相传达他意思,他们匆匆催赶牲畜,往谢燕鸿来反方向而去。谢燕鸿却没打算跟他们块儿,准备回头。乌兰用生疏汉话叫他名字,谢燕鸿回头看她眼,她从行囊中摸出把用牛皮包裹锋刃弯刀,塞到他手上。
谢燕鸿耽搁不得,匆匆道谢,便驱马回转,乌兰朝他挥挥手,也跟上家人脚步离去。
若说刚才是心跳得厉害,此时谢燕鸿心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不住甩动马缰,生怕迟步。青骢马路如同四蹄踏风,跃过无数石头土块,扬起无数烟尘,回来时比去时还快。
没有人,但闻到血腥味,谢燕鸿不敢喊,焦急地左右看
长宁驱马在前,谢燕鸿在后头跟着。
谢燕鸿轻甩马缰,青骢马小碎步往前赶,亲昵地拱拱黑马。长宁突然勒马,小声道:“嘘——”
谢燕鸿屏息凝神,能依稀听到轻快马蹄声,由远及近。
“有人,”谢燕鸿道,“怎办?”
长宁借着太阳下山前点霞光,踩着马镫立起来,极目远眺。他神色凝重,朝谢燕鸿匆匆说道:“是狄人斥候!回去报信,让他们赶紧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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