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停在远处,时无法。
谢燕鸿急得左右踱步,看向长宁:“怎办?”
长宁也皱起眉头,颇觉难办。若是傍晚那会儿出城还好说,荣王要反,这京师如今肯定守得如同铁桶般,不到万无失之时,定不会放松。
此时,旁边暗巷里,驶出辆马车来。车帘拉开角,露出孙晔庭脸来。
城门守卫把辚辚驶来马车拦下,大声喝道:“来者何人,无令不得出城。”
大阵仗,逼宫谋反,顺者昌逆者亡,谢月鹭被召入宫作人质,就是为逼谢韬就范,带头俯首称臣。她同样知道,谢月鹭也好,谢韬也好,都不是这样软骨头,她又岂能走之。
章玉瑛咬咬牙,捏着谢月鹭写好和离书,大步走到窗边,放在灯上点。王氏没拦住,点着和离书被扔在地上,很快便化为灰烬。
王氏顿足长叹,最终还是握着她手,走出去院子里,反手掩上房门。
走前,她不经意地回首眼,与藏在花梨木立柜里谢燕鸿对视眼。谢燕鸿浑身都在抖,长宁怕他喊出声来,也怕他冲动冲出去,抬手死死捂住他嘴,另手箍住他腰。
王氏最后看那眼,眼里满是温柔,还朝他笑笑,仿佛在让他别怕,如小时候他噩梦惊醒,哄他入睡时那样。门阖上,王氏肃然立于数十禁军之前,声音清越,泠然不可侵犯。
驾车是个身短打高大男子,沉默不言。车帘被掀开,里头出来是个锦衣公子,拱手客气道:“安靖伯世子孙晔庭,奉荣王之命出城,烦请行个方便。”
他手上拿确实是荣王令牌,今日荣王亲自领兵入城,身边跟也确实是他。守卫再三确认,又见马车之内空空如也再无别人,也就放行。孙晔庭再次拱手谢过,返身回到车内。城门缓缓开启,驾车男子甩缰绳,骏马拉着车驶入雾色之中。
马车径沿着官道走着,走约莫半个时辰,过金明池,天蒙蒙亮时
“谢家忠君爱国,不曾有过丝不臣之心,若要抄检,可有圣旨”
花梨木大立柜里,长宁眼前就是谢燕鸿发顶,他感觉自己手背有热烫水珠低落,后知后觉地知道,这是谢燕鸿哭。他还来不及说些什,手就被谢燕鸿拉开。
谢燕鸿抬手抹抹脸,背着他,低声说道:“趁这个时候,快走。”
两人小心翼翼地从花梨木立柜中出来,反手掩上柜门,从后窗翻出去,沿原路出去。
长宁本就少话,谢燕鸿也不讲话,正是黎明前天色最黑时候,两人前后,脚步匆匆地往西城门赶去。城门遍插火把,火光熊熊,五步人,守卫之森严,比平日更甚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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