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说:“没想到你们俩也认识啊,真是太巧。”
陈昂在走神,徐蘅连忙说道:“没……其实,那什,不是很熟……”
突如其来胜负欲让陈昂早就把和徐蘅在其他人面前撇清关系这个事情抛到脑后,他手臂伸,搭住徐蘅肩膀,副哥俩好样子,笑道:“们俩是好朋友。”
徐蘅不动声色地动动肩,往旁边让让,把陈昂手甩下去,急匆匆地往外走:“、还有事呢,先走,你们聊,你们聊啊。”
陈昂耐着性子和何岸有搭没搭地聊着,其实不怎聊得到块儿去,两人家庭环境相似,陈昂见天在系统里赔笑周旋,何岸却在埃菲尔铁塔下面画画喝咖啡,陈昂想着就气不打处来。
场面有点尴尬,徐蘅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说。
他和何岸曾经是炮友,在gay吧认识,关系维持大概三四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是两人在两个月前中断关系,因为何岸要出国进修,他是学画画。和平分手,徐蘅甚至给何岸送份赠别礼物,他特意在画展上买画,挺贵。
说到底,徐蘅对何岸是有些意难平。
到底是何岸心里坦荡,对陈昂说道:“和小蘅是朋友,出国前那段时间认识。”
“朋友”,中间有多少暧昧迂回,陈昂这样聪明通透人,马上就咂摸出来。毕竟徐蘅和何岸是生活圈子完全不重合人,何岸和他是发小,两家父亲是战友母亲是闺蜜,何岸在学业上和为人上都让人挑不出毛病,陈昂小时候还有过叛逆期,但何岸从小就是别人家孩子。他最近都在法国画画,为参加陈婧婚礼特意回来。
等到他们从吸烟室里出来时候,化妆师们全都走,陈婧个人穿着婚礼那天用婚纱在卸妆。
何岸问:“姐夫呢,不来吗。”
陈婧淡淡道:“他来干嘛,他衣服已经试过。
而徐蘅,说到底不过是个化妆师而已,大学都不知道有没有上过。两人若是朋友,徐蘅又脸尴尬,那只能是床上朋友。
陈昂突然笑:“那倒真是巧。”
何岸向来是周到温和,他对徐蘅说道:“好久没见,最近怎样,你送画很喜欢,直挂在卧室。”
徐蘅颇有些手足无措,强行镇定,也有礼貌地回道:“挺好,你喜欢就好。”
陈昂在看徐蘅,他在何岸面乖得不行,笑也是不多不少,眼睛却微微眯起来,就像个,像什呢,对,像被老师抽查学生,竭力表现出自己最好样子,不像跟自己在块儿时候,张牙舞爪,做完爱就趴在那里像条被抽晕在砧板上鱼,点也不注意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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