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行云越躺越低,闻逝川在他上面,猝不及防地在付行云鼻子尖上咬口。付行云龇着牙呼痛,露出破绽,被闻逝川拿到藏在身后礼物盒。
“可以打开吗?”他问。
付行云搓着鼻子,没好气地说道:“不可以。”
闻逝川不听他。手上丝绒礼物盒是黑色,轻轻打开后是只表,夜空般深蓝色表盘上全部都是碎钻嵌星星月亮,闪着光。
“看你没有带表,所以选这个。”付行云重新靠着墙坐好,有些忐忑地说道,“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好像在做梦啊。
事业在往好地方发展,爱情好像又回来,还有什不满足呢,只希望梦能做长些。
闻逝川擦着手从厨房里出来,付行云这才留意到他今天好像着意打扮过,没有穿寻常穿t恤牛仔裤,正儿八经地穿藏青色休闲衬衫,头发梳在脑后。付行云摸摸藏在屁股后面礼物盒,他说道:“你猜猜,今天有礼物吗?”
闻逝川盘腿坐在飘窗另外头,他说:“猜有。”
付行云撇撇嘴,说道:“猜错,没有。”
会紧张吗?”
“还好吧。”付行云低头,用勺子圈圈地搅碗里汤,“邀请卡上面诗是什意思?”
闻逝川背道:“晚钟鸣上苑,疏雨过春城。自不相顾,临堂空复情。”*
付行云等着下文,但闻逝川又闭上嘴,他有些羞恼地催道:“听不懂。什意思?”
“是等待。”闻逝川低头笑道,“晚钟响,又下雨,不知道等待人还顾不顾得上来,但想见面心情格外急切。”
闻逝川仍在
“肯定有。”
付行云和他唱反调:“肯定没有。”
“都看见。”闻逝川眼睛里蕴满笑意,窗外是万家灯火,万家灯火光都藏在他眼里。
付行云说:“看错。”
闻逝川探身去拿付行云藏在身后礼物,付行云往后躲,两人真真假假地来回打闹。付行云怕痒,闻逝川故意去挠他腰,付行云半躺在飘窗上,笑得眼泪都出来,扭来扭去要去躲闻逝川作怪手。
付行云也低下头,小声说道:“每张卡都手写吗?”
闻逝川说:“只写张。”
只写张,是哪张不言自明。
顿饭吃到最后,大半都是闻逝川吃,饿死鬼投胎似。到最后,付行云都生怕他吃撑,自觉站起来要收拾碗筷。闻逝川连忙说:“来,消化下。”
屋子里直都没有开大灯,只有餐桌上开盏晕黄吊灯,付行云向不喜欢过于亮环境。闻逝川在厨房里洗碗,付行云开瓶白葡萄酒,倒半杯,坐在飘窗上,抱着抱枕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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