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天是他第次抽烟,口烟吸进去,嗓子止不住想咳嗽,只是他拼命忍住。后厨里有人叫他名字,他连忙灭烟跑回去,头也不敢回。后来,他们在演出后昏暗楼道交换姓名,在酒吧卡座里接吻。
付行云直觉得自己是在浪头飘摇小船,此时终于有船锚。
热血上头夜过去,早上先醒来是闻逝川。他们晚上没顾上拉窗帘,早上时阳光都照进来,很刺眼,把他亮醒。被子只盖到两人腰际,闻逝川感觉到自己胳膊都被付行云给枕麻。
付行云整个人蜷在他怀里,呼吸平稳,像冬眠小动物。
“嗡——”
付行云梦到很久很久以前时候,那时候,他刚刚离开福利院,去到别城市,开始打拼,第份工作是在酒吧。说是驻唱,但也帮忙在后厨打杂,偶尔唱歌也不过是当客人喝酒时候背景音。
他在台上唱,闻逝川推门走进酒吧里,他就见到。
十九岁闻逝川,瘦削高大,五官有锐气,头发半长自然卷,看人时似笑非笑,总是点杯龙舌兰。付行云忍不住要去看他,手里吉他弹错音,匆匆收尾下台去。
他那时候还用着原名“付小云”,从后厨洗干净手出来时候,见闻逝川正好靠在吧台边,杯龙舌兰喝完,旁边有个衣着火辣美女请他再喝杯。闻逝川不置可否,把自己空杯子倒扣在吧台上,抓抓头发,转身走。
付行云躲在角落里,随口问酒保:“他谁啊,美女请酒也不给面子。”
付行云手机在床头柜上剧烈地震动起来,他被吵醒,皱着眉头,翻个身伸手去摸手机,眼睛还没睁开,烦躁地接通。
电话那头是小江:“哥,起没,们下午两点航班回去,要帮你收拾吗?”
付行云下子清醒过来,意识到
酒吧边洗杯子,边掀起眼皮瞥他眼,意有所指地笑道:“他不喜欢美女,你这样去请杯他说不定会喝。”
付行云装作没听懂,低头掩饰发烫脸。
第次和闻逝川讲话,是在酒吧后门小巷里。那天后厨有人打碎东西,那人却把锅甩到付行云头上。付行云是新来,不敢罪人,没有分辩,白白被训顿。他向不是性格脆弱人,也很要强,不住地道歉,自己掏钱补上,等到没人留意他,他才从后门出去,坐在台阶上。
“谁在那儿——”
付行云吓跳,等来人走近才发现是那个总是来喝龙舌兰,付行云听吧台酒保叫他“小川”。付行云才哭过,知道自己脸上不好看,慌里慌张,不自觉就凶起来,烟也抽得恶狠狠,生怕自己显得狼狈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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