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歌也在,和余向晚聊得投契。
“下个月结婚啦!”桑歌说。
大家都纷纷恭喜她,桑歌笑着说:“到时候如果电影还没拍完,请你们都来喝喜酒。”
宵夜直吃到半夜,啤酒瓶空个又个,摆地,不熬夜都去睡,只剩下几个人收拾残局。付
闻逝川手触电似收回来,快速地离开房间,反手关上门,把房间留给付行云个人。付行云懊恼地埋在枕头里,恨恨地捶两下床。
当天晚上,闻逝川是自己亲自剪这段片。
房间里黑漆漆,他没开灯,电脑屏幕亮着幽幽光,鼠标旁边烟灰缸里满是烟蒂。这段戏并不需要那多脸部特写,闻逝川却出于私心拍许多。也不是私心,只是他那时候下子呆住,忘记移开镜头。
残阳里付行云浑身浸满**,像海洋里吸引水手触礁塞壬海妖。
“闻导——”闻逝川没关门,刚刚回来小江敲门叫他。
颜色。他背上沁出汗珠,像是玫瑰露珠。
这朵花是闻逝川画出来,纹身师照着纹。
付行云反应还没消下去,他只想让闻逝川赶紧也出去,留着他个人才好冷静,闻逝川只要还在,他压根儿就冷静不下去。他抱着枕头,把脸埋进枕头里,塌着腰,显得屁股格外翘,连后脖子上都是红。
闻逝川觉得自己好像被刚才镜头里付行云蛊惑,他走到床侧,伸手贴在付行云纹身上,感觉到热度从他皮肤上蒸腾出来。
闻逝川说:“这个”
闻逝川下意识地把电脑屏幕摁灭,回过头问:“怎?”
小江说:“带宵夜,块儿吃点?”
小江帮付行云处理事情,连夜回来,带大堆宵夜,够好多人起吃。剧组成员都出来,大家在楼下支两张方桌,从附近小卖部买冰啤酒,就着昏黄路灯。拍摄过半,算是阶段性庆功。
付行云也下楼来,少见地放松,趿拉着拖鞋就下来,见到闻逝川也在时候,还犹豫下。
深夜西南小城,吹来风都是凉,有虫鸣声,不远处群山像是隐没在黑夜里巨人。他们围着桌子坐,啤酒咕咚咕咚地冒泡,捧杯时候淌在手上,冰凉冰凉。付行云和闻逝川挨着坐——大家给他们安排位置,因为围坐得太挤,大腿碰着大腿,全程他们都没有对视,大腿却分不开。
付行云根本听不见他说什,手掌贴到他背上那刻,他就颤抖下,喉咙里闷哼声。
他脸仍旧埋在枕头里,耳朵红得发亮。
“你能不能出去下”他说。
闻逝川问:“怎?”
付行云艰难地说道:“想换条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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