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站在他面前闻逝川说。
你等着吧,闻逝川,等红,再看你眼他妈就是猪。
那时候闻逝川是什表情,付行云已经全忘。也没有必要想起,他躺在酒店松软大床上,闻着舒适柑橘味熏香,看着挂在酒店墙上精致油画。现在他是大明星,闻逝川不过还是个没有姓名小人物,没必要计较。
付行云好像突然浑身又充满力量,翻身坐起,换上前天搭配好衣服,准备赶今天中午飞回影视城飞机。
他没想到再见到闻逝川居然这快。
很好小心。
别人不知道,但他自己知道,这半年,他资源正迅速流失,像这次杂志拍摄访谈,放在以前,这个等级时尚杂志,付行云要是行程太忙可能就不来,但今时不同往日,每个机会他都要好好珍惜,毕竟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没有。
想到这里,付行云从小江那里拿回自己手机,给经纪人孟清发条信息。
“孟哥,戏估计半个月后就要杀青。”
过很久孟清都没有回,付行云和他大概个月没有联系上。付行云深呼吸口气,将手机扔回给小江,耐着性子坐下来,用最无懈可击笑容迎接重新回来访谈主持人。
那天在拍户外戏,三十七八度高温,付行云穿着里三层外三层古装,导演喊“停”,他就恨不得抱着冰风扇不放,最里层衣服已经湿透,还时不时有汗珠顺着前胸后背往下流,阵阵发痒。
拍完那天戏份,付行云顾不上形象,赶紧把上半身戏服脱掉,剩下湿透白色薄t恤,下半身是白色练功裤,扎得他腰很细。太阳快下山,鸭蛋黄样挂在在
拍摄访谈结束之后,付行云整个人累得快散架,卸妆之后往脸上盖张面膜,裹着浴袍,躺在酒店床上,累得发胀腿架起来,拿着手机漫无目地看。看着看着,他心中动,在社交媒体上搜闻逝川名字。
不出意料,并没有搜出什。
付行云把手机扔,勾起嘴角笑,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闻逝川。
当天晚上,他原以为自己会像前天晚上那样沉沉入睡,没想到是,他做很多梦,梦到都是以前事情,真假掺杂,光怪陆离,醒来时候基本都不记得,只留下模糊印象,就像昨夜雨痕,被太阳晒就蒸发。
唯记得是,他梦到他和闻逝川六年前分别那天,他背着沉重行李包,背带重重地勒在肩膀上,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他那时候好像还哭,又好像没有。站在人来人往、嘈杂、气味难闻客运站,他准备要上大巴还有五分钟就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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