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站在原地，抿着嘴唇没说话，扶在沾着
层水雾
玻璃门上手指却暗自用力，留下
几个清晰指痕。
方驰凝眸看他两秒，放下刷牙杯
方驰闭着眼睛，抬手揉揉他头顶，声音渐渐低下去：“不用，
起得来……闭眼睛，睡吧。”
覆在头上掌心没有移开，林晓安静等待几秒，却听见旁边人呼吸已经均匀绵软。
他叹气，轻轻将方驰手从头上拿下来，放进被子里，而后从枕边摸到手机，定个五点半闹钟后，才慢慢闭上眼睛。
三个多小时时间，林晓睡得十分清浅，潜意识里始终记挂着什
，闹钟响，立刻清醒过来。
然而，伸手向旁边摸，床侧方驰位置上已经空无人。
地说：“那不能，这事忘不……做梦都记着呢。”
方驰低声轻笑，转身往会客室门口走去，问：“怎在这睡着，是不是直等来着？”
“嗯。”林晓说：“不知道你什时候结束，本来想等你回来做理疗，结果没坚持住，睡过去。”
“傻不傻啊你……”方驰颠颠怀里人，说：“走，回房间睡。”
回到卧室，方驰将人放在床上，掀开被子给他盖好，灯也没开，直接顺势往林晓旁边躺，深吸口气，疲惫道：“小林师傅，能打个商量吗？”
林晓听见有隐约水声从玻璃隔断间浴室传出来，他起身，慢慢摸索着下床，走出卧室，扶着印刻着暗纹壁布墙面，走到转角处玻璃隔断外。
等会儿，水声停歇，林晓站在隔断门口，轻声喊句：“驰哥。”
方驰站在洗漱台前，腰间围着条大浴巾，含着满嘴牙膏沫看过来，“你怎起来……咳咳咳……怎起来？”
林晓听他声音含糊，间中还咳嗽几声，忙问：“你怎？”
“没事。”方驰吐掉泡沫，漱口，“怎不多睡会儿，昨天熬到后半夜，今天应该睡到自然醒啊。”
林晓本想将身上被子给他盖过去点，结果指尖却意外碰到他牛仔裤，顿顿，说：“商量什……哦对，你不去洗澡换衣服吗？”
“就是商量这个。”方驰将脸埋在枕头里，长臂伸又将人捞到身边，疲乏笑道：“今晚直接睡，不洗澡行不行？小林师傅别嫌弃……”
林晓缓两秒，将手里攥着被子搭到他腰际，轻声问：“是不是很累啊？”
“点点。”方驰说，“明天早晨六点还要回剧场彩练，共还能睡不到四个小时，所以……”
“你睡。”林晓忽然开口，而后又往他怀里凑凑，说：“放心睡，定个手机闹钟，五点五十时候叫你起床，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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