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饼在工作室度过了它的童年。每次一有人来它就会迎门,午休时拿软木杯垫当飞盘跟它玩,它甚至能帮你叼回来;女同事蹲下摸它,它就往裙子底下钻;加班后我在沙发上小憩,它就会挨着一起睡。有时候真怀疑它是一只狗。
拍“日食记”则是半年后的事了。酥饼对于我们在办公室里拍片这件事非常好奇,每次摄像机摆开,我开始做饭,酥饼就不甘示弱地跳上桌子——霸屏。
酥饼特别喜欢吃熟蛋黄和鱼,我后来做起鲔鱼蛋杯,也跟酥饼的口味爱好有关。白煮蛋切半,掏出蛋黄,跟等量的鲔鱼罐头拌在一起,再装进蛋白里,点缀上鱼子之类。模样精致,口感也丰富,吃过的人都很喜欢。作为冷餐非常简单实用,适合招待朋友时拿来装逼。而对于酥饼,那小小的一枚更像个玩具,每次它都会拨弄玩耍到最后一刻才吃。
眼看它口鼻处的黑色疤痕褪去,开始变胖、长大、个性稳重。有时我们看着它也会感慨,这还是最初那只“外星猫”吗?公司里养着猫唯一的问题,就是遇到放假或出远门的情况,得找到信任的人托付。在养酥饼之后,第一次出远门,是我们要出差十五天拍
酥饼的鲔鱼蛋杯TunaEgg-cup
酥饼,
是捡了我的那只猫。
〇三月二十日
春分
2013年的夏天,我第一次遇见酥饼。
据说那是魔都多年来最热的夏天。我中午出门买菜,在家门口的花坛边见到一只纸箱。箱子里面散落着几颗猫粮,和一小团白白的毛球,它就直直地在这正午的烈日(车顶上都能煎蛋了)下,bao晒。
我其实挺害怕动物的尸体,所以一开始也只是隔着远远的距离看了看那团小毛球。那是只瘦巴巴的小奶猫,估摸两个月大。在我凑近看的时候,大概正好遮挡了一部分的光照,我脑袋的阴影落在了小毛球的头顶,它动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有人。
见它还活着,我把它挪到阴凉的位置。没了阳光的直射,它终于眯缝着眼抬起头。两眼外凸,口鼻处有黑乎乎的猫藓,耳朵又很大,不得不说,它丑丑的像个外星猫。
我边琢磨着该怎么办,边摸了它一下。它一反之前萎靡的样子,顺势爬上了我的手臂。虽说不太灵活,但力气倒是不小,抠着我的肉不松爪,最后我只能吃痛地带它回家了。直到现在,说起当时的情景,我都觉得自己才像是被捡的那一个。当时家里已经养着奶油这个猫主子了,于是,我想到了我的工作室。问了一下同事,大家也都很高兴有新猫加入。顺理成章地,我们的工作室有了一个CEO,取名酥饼大人——因为捡它的时候我正在吃奶油酥饼,是缘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