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就像被剪辑师刀切掉似。医生说那条记忆断层看来是无法修复。尽管如此,这还算运气好。因为弄不好,可能从小时候起记忆都会完全丧失掉。
脸上伤痕累累,完全破相。为复原塌陷面骨,根根钛合金棒子从右半边脸穿透至左半边脸,看上去就像从弗兰肯斯坦16头颈里戳出来根根钢钉。艺人工作是要抛头露面,因此就算有z.sha念头也没什不可思议。但不知道为什,心情点都不沮丧;非但如此,精神在车祸后甚至可说是比之前更饱满。
由于下巴被铁板固定住,所以吃饭只能靠打点滴或灌流汁。肚子饿得没办法,边嘀咕着“这也太傻”,边打电话到寿司店叫外卖。老婆赶紧制止说:“你嘴巴张不开。”用句“你懂个屁”把她顶回去,然后张嘴就要吃寿司,可是阵剧痛差点让昏过去。还经常半夜里溜出去散步,每每遭到护士们叱责。
在拔除从右脸横穿左脸器械时,能感觉到金属棒在鼻子底下点点地挪出去,同时还发出嘎吱嘎吱声音,那声音就像金属棒把脑汁也并带出来。说句:“现在完全理解关东煮心情。”医生怒叱道:“别说蠢话!”
不是说挨骂就万事大吉,不过在拔掉金属棒后,脸上只贴几张黏糊糊护创膏就算完事。术后没有留下任何疤痕。原先塌糊涂脸上,也几乎没有留下任何伤疤。这当然多亏先进医疗技术,但也显示出院方组织会诊那些专家们精湛医技。
多半是个对痛感非常迟钝人,不管有多疼,都不会感觉很疼。从这个意义上说,在住院期间次都没感到过疼。但是,身体旦感觉到剧痛,嘴里就会发出“哈、哈、哈”急促呼吸声。据说,按拉马兹法17分娩孕妇,会被授以这种呼吸法,但这种方法其实不用教,因为身体会自然地做出这样反应。“哈、哈、哈”这种急促呼吸,是们身体对疼痛本能反应,通过这种方法来减轻点疼痛。每当遭受剧痛发出“哈、哈、哈”呼吸声时,都会感觉到“人类真不起啊,无论遭遇怎样状况,总会千方百计地保住性命”,并会为自己这种想法莫名地感动。
住院后第五十六天,终于又能在电视里出镜。看过那场记者见面会人可能还记得,虽说又出镜,但那张脸出现严重左右不对称,左半边几乎完全瘫痪,就连眼珠都不能转动,左眼与右眼无法对焦,看东西都有叠影,还有强烈头痛。
这种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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