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仪式也因此第次被打破。
库尔坦夫人打开电视,却没有心思看。桌上烤鸡跟往年样巨大(圣诞夜鸡就得跟动画片里画出来美国火鸡样庞大,吃个星期才能吃完),两人坐上饭桌,完全不关心现在是几点钟。
安托万什都咽不下。母亲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把块白肉
可是库尔坦夫人完全刹不住车。只有在脑海里想象出些画面,她才有可能理解。
“是说,你能想象吗?绑架个六岁孩子?首先,这能有什用呢?”
此刻,她眼前浮现出个画面,然后忍不住咬着拳头,泪流满面。
这长时间以来,安托万第次产生想要走近她,把她抱在怀里安慰她,请求她原谅想法,可是母亲悲痛脸庞使得他心神不宁,不敢移动半步。
“等人们找到他时候,这个小不点,肯定已经死,这毋庸置疑,可是死相将会多难看呢?”
摆放着些刀具、闹钟、桌布,还有记事本……可实在是想不起来今年买是什礼物。
这时,他突然听到母亲推开院子大门,于是他迅速冲下楼梯,把自己盒子放在其他盒子中间。
库尔坦夫人边挂着大衣,边嚷道:
“天哪!这都是些什事儿啊……”
与贝尔纳代特手挽手走路,她被弄得心烦意乱。这已经是小雷米失踪之后第二个晚上,再加上今晚乱成锅粥弥撒,还有说着让大家做好最坏打算神父,好吧,他原话不是这说,可是他就是这个意思,以及弗兰肯斯坦被捕,再怎说,这也是她个熟人,所有这切都让库尔坦夫人无法用理智去理解。
她把围裙角折起来,擦拭着眼角泪水。安托万完全崩溃,飞奔着离开客厅,爬到楼上房间里他,终于失声大哭。
他甚至没有听到母亲走进房间声音,只是感觉到她手放在脖子上,这次,他没有甩开她。是不是到该承认切时刻呢?安托万把脸埋在枕头里,和盘托出想法从来没有这强烈,他甚至已经开始准备措辞,然而,解脱这刻还是没有到来。
库尔坦夫人发话:
“可怜孩子,这件事对你来说也不轻松吧……说到底,那是个多善良可爱小不点啊……”
现在,她又说起雷米过去,继而无言沉思,脑海里满是这残忍画面。安托万呢,只听得到血流冲撞着太阳穴声音,这声音震耳欲聋,令他头疼欲裂。
她摘下帽子,又把大衣挂上去,边摇头边穿上拖鞋。
“问问你……”
“什?”
“绑架这个小不点……”
“哎呀,快打住,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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