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灯关掉,把房间门大大敞开着。
安托万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睡着。
“嗯?你是不是有什事情啊?”
该把切和盘托出吗?如果此刻他脑子是完全清醒,也许他会忍不住想摆脱这沉重负担,把切都告诉他母亲。可是,现在他脑子里是团糨糊,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什。
“怎连衣服鞋子都没脱就躺下……这可不像你啊……你要是生病,为什不说出来呢?”
母亲把手放在他手臂上,他却赶紧缩回身子,他从来都不喜欢跟母亲肢体接触。母亲倒也没有显出不快神情,青春期孩子都这样吧,她曾读到好几篇这类主题文章。孩子到叛逆年纪就会这样,等过这个阶段就好,没有必要太往心里去。
“你哪里不舒服吗?”
安托万!
安托万!
“安托万!”
他吓跳,惊醒过来。母亲正坐在床边,两只手紧紧地握在起,脸担忧地看着他。
“安托万……”
“没有,挺好。”安托万回答道。
库尔坦夫人把手贴在他额头上,每次孩子生病时候,她总会这做。
“这件事也让你心烦意乱,对吧?肯定是啊,连警察都来问你好些问题,你肯定不习惯啊……”
她温柔地笑着,仔细端详着儿子脸。平时这样态度会让安托万觉得很不耐烦,别这看,不是个小宝宝啦。可是,这次,他很受用,觉得受到莫大安慰,于是他闭上眼睛。
“好,把衣服脱掉,好好躺下吧。”他母亲终于说道。
他坐起身子,瞬间清醒过来。切又恢复原状。
现在几点?
房间里只有从楼透上来昏黄光线。
“你叫得这大声,可把吓坏……安托万,发生什事吗?”
安托万咽口唾沫,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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