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里现在只有四个大字,还描着
他终于坐不住。
他认命似地叹口气,起身换鞋,穿上外套,临走前又把那张纸条压在桌子上最显眼地方。
他本想开车去城郊,但又觉得自己在明别人在暗,汽车目标太大,或许不太方便。
于是他只好在临走时检查遍随身物品,确定没有定位跟踪录音甚至录像设备混入其中,才以隐蔽为主速度为辅地出城。
──反侦察能力像是潜逃几十余年犯罪分子。
沈怜又开始发呆。
直到手机铃声响下,惊醒他。
新发过来信息只有张照片和句话,照片里漂亮姑娘被绑在角落里,看起来狼狈不堪,但眼神沉静。
而那句话是──“不杀伯仁。”
沈怜有点愤怒。
人。
可梳理过来梳理过去,发现他首尾做干净,根本不可能有遗留亲友知道真相,更别说来找他报仇索命。
手机单线联系“那边”应该可能是个神经病反人类组织,以毁灭所有人类为己任。而沈怜作为名合格、光荣人*,定期向“那边”提供情报。
“那边”已经好久没动静,这也很不正常,难道是“那边”出事,他这里被波及?
沈怜又开始坐在椅子上发呆。
从他出门前查看地图上来看,指定地点远到不像话,他竟然还得穿过片树林。
没有第二条路,也就是说……他之前做切都把他衬得像个傻子。
沈怜捂脸,觉得有点尴尬。
如果他是对方,他实时监控这片树林就行……管你什隐蔽不隐蔽,反侦察不反侦察,只要盯着这片树林,目标就无所遁形。
沈怜突然心累,坐在地上揉揉自己脚踝。
去他妈伯仁,伯仁既然没有帮他做事,他也没有怨恨伯仁,那伯仁死又跟他有什关系呢?
沈怜给自己倒杯水,准备让自己冷静下。结果过于冰凉水入口,又让他个激灵,受刺激。
他依旧坐在椅子上不起身,状似百无聊赖地盯着墙上挂钟。
“嘀嗒”、“嘀嗒”声音渐渐清晰,更衬得室内无比寂静。
这声音打在耳膜上,让他焦虑感浮上心头。
他精神放空会儿,才想起来还有张纸条,他那个被绑架前女友还得有人去救。
绑架这姑娘人或许以为他对前女友余情未,或许以为他定会慈悲心肠个人英雄主义跑去救人,纸条上是自古以来绑架套路模板,无非就是你不能通知别人、你只能自己来否则就撕票云云。
沈怜瘫在椅子上,心想管她去死。
过好会儿,他又忍不住看眼那张纸条。
管她去死,他又默念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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