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怜看着节目,听着坐在旁边同桌激动地叽叽喳喳:“啊,那个小哥哥是高三郑清,好帅啊,要嫁给他!”
“哦。”沈怜回她。
他没想到医生也在这个学校。
台上舞已接近尾声,姑娘终于跳到天鹅之死,凄切哀婉,美艳绝伦。
毕竟悲剧就是把美好东西撕碎给人看。
沈怜把巧克力放进兜里,问:“他人呢?”
“好像是昨天晚上发烧去医院,不过估计明天文艺演出他肯定来,他最爱看热闹。”
“嗯。”沈怜心不在焉地翻开书。
学校礼堂已经是几十年前老建筑,它有着斑驳墙面、红色幕布和木质地板,在堆现代化建筑中格格不入,就像母鸡进鹤群。
大家都舍不得拆它。
。
“报告!”沈怜声报告,打断数学老师画圆手。
那个本该完美圆便拖条长长尾巴。
数学老师推推眼镜,看着教室门口沈怜。
“出去。”
曲终。
主持人又上台,用磁性声音道:“下个节目,《贝加尔湖畔》。”
“他哪里会主持,”沈怜吐槽,“他把主持人生生干成报幕员。”
“帅就行啊。”同桌继续花痴着。
红色大幕拉开,全场寂静。
毕竟在鹤越来越多,鸡越来越少情况下,谁更珍贵,目然。
舞台上姑娘跳着芭蕾,足尖轻点,优雅美好。
男生们看舞看漂亮姑娘,女生们心却不在舞台上,她们心跟着刚才主持人下台,飘到粉红泡泡国度里。
那个主持人穿着考究西装三件套,挂着黄铜怀表,上衣口袋露出方巾角,窄腰长腿,兼具着少年青涩和与年龄并不相符温柔。
还戴着副看起来就很斯文败类金丝边眼镜。
全班哄笑。
沈怜像是要被教皇加冕国王般,昂首挺胸地进教室,坐在座位上。
这个世界里“沈怜”人设就是这样呢。
同桌撞撞沈怜胳膊,塞给沈怜样东西。
“喏,小胖给你杏仁巧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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