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的,您回忆一下!贾德诺,埃唐普的修车工,您在……”他查看着他的档案,“在1988年的时候卖给他过一辆摩托车。”
瓦瑟尔回忆了一下,让步说:“或许吧。这太久远了。1988年,我才十九岁,您说我要是记得的话……”
“但是……”
阿尔芒一张一张翻查着他散乱的档案。
“这里。我们有一份贾德诺先生的朋友的证词,他说对您印象很深。你们当时都是摩托车发烧友,在那个时候,你们还经常一同出游……”
言下之意,你们也知道她们就是这样。瓦瑟尔是那种说话时眼神猥琐的人,并且一直试图找寻别人眼里的默契。人们觉得这种眼神通常可以在那些老色鬼、那些性无能者、那些性变态身上找到,事实上,这种眼神在男人身上很普遍。
“所以,罗伯特·普拉德利,”阿尔芒又说,“这个名字对你来说没什么特别的吗?”
“完全没有。应该有吗?”
阿尔芒没有回答,在他的档案里搜寻。
“那,贾德诺,贝尔纳?”
阿历克斯来说,不是件好事。阿历克斯长大了一点儿,不是很多,但她长高了,还是那么瘦,笨手笨脚的,她给人感觉有点儿笨拙,身体平衡感不好。她让你不可避免地产生一种保护欲。在这张照片上,她有点儿比别人靠后站。照片背后,很久以后,阿历克斯用成人的笔迹写着:“母上大人。”瓦瑟尔夫人并不是太有王室风范,最多是着装有点儿讲究,她转头,对她的儿子微笑。
“罗伯特·普拉德利。”
阿尔芒来接班。他用一支新原子笔在一本新笔记本上记着那些回答。刑事科的节日。
“不认识。怎么,这也是阿历克斯的受害者?”
“是的,”阿尔芒回答,“他是长途司机。他的尸体在东线高速公路的一块空地上被发现,在他的卡车里。阿历克斯往他眼睛里扎了一把螺丝刀,还有一把螺丝刀扎在了他的喉咙里,然后往他嘴里倒了半升硫酸。”
“什么时候?”
“1988年,1989年……”
“您还记得所有您在1988年时认识的人?”
“不,但这个问题不是问我的
“您是要一个一个问我吗?”
“一共才六个,很快的。”
“我,这到底和我有什么关系?”
“好吧,和您的关系就是,贝尔纳·贾德诺,他认识您。”
“什么?!”
托马斯思考了一下。
“她可能和他有什么仇吧……”
阿尔芒没有笑。这是他的本事,他像是没有听懂,或者根本漠不关心,事实上,他只是完全集中精力。
“是的,毫无疑问。”他说。阿历克斯有点儿易怒,在他看来。
“那些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