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立刻明白,当他们看到这幕:坐在混凝土护栏上,背朝着环城大道,双腿摇晃着,面朝着缓缓向他走来警员们,他张开双臂,像是要做个具有历史意义宣示。
然后他抬高他双腿。
突然向后转。
还没来得及到达护栏,警员们已经听到声身体撞碎在马路上巨响,然后是卡车撞上尸体声音,急刹车声,喇叭鸣叫声,汽车相撞钢板断裂声。
卡米尔往下看。桥下车辆停滞,车前灯都亮着,警报灯闪着,他转身,穿过桥面跑向另边护栏,男人躺在辆半挂式牵引车下,半截身体露在外面,他脑袋,尤其突出,已经碎裂,鲜血在沥青马路上流动开来。
车子很快就开到逃车两侧,这立刻就开始争分夺秒。卡米尔继续定位,路易接近货车尾部,所有车前灯全都亮着,为震慑他,为让他手忙脚乱,另两辆车到,左右,第四辆车通过条平行路穿过环城大道,从反方向驶来。大局已定。
勒冈打电话给卡米尔时,他正紧紧黏在安全带上。
“你逮到他?”他问。
“差不多!”卡米尔吼道,“你那边呢?”
“别放过他,伙计!那女孩不在里面!”
第二个画面,对于卡米尔来说,差不多是二十分钟后发生。环城大道完全被封锁,整个区域变成个充斥着旋闪灯、灯光、警笛、警报器、救护车、消防员、警察、司机和凑热闹人幻境。桥上,车里。路易通过电话记录着阿尔芒汇报关于特拉里厄汇总信息。在他旁边,卡米尔已经戴上橡胶手套,他拿着从尸体身上取来手机,它奇迹般地躲过半挂式牵引车车轮。
那些照片。六张。照片上是只木箱,木板之间有着很大空隙,悬在地面上方。里面关着,是个女人,年轻女人,可能三十岁吧,头发又油又脏地贴着头皮,浑身赤裸着,蜷缩在这个对她来说显然太小空间里。在每张照片里,她都看着照
“知道!”
“什?”
“没什!”
“这里是空,你听到吗?”勒冈大喊,“个人都没有!”
整个事件是相当有画面感,卡米尔马上就会感受到。第个画面,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跨越环城大道桥,就在这环城大道上,特拉里厄货车仓促地横停下来。他后面,两辆警车,他面前,第三辆警车挡住他去路。警员下车,以打开车门做掩护,瞄准他。卡米尔也下车,他掏出武器。正当他看见男人下车想要发出警告时,男人笨拙地跑向桥上护栏,虽然很奇怪,但是他坐下来,面朝所有人,好像是他邀请他们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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