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阿历克斯想回头看看男人离她还有多远,但她更渴望赶快离开这里。第三间房。这次阿历克斯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差点儿当场昏倒,不,她不相信。她又开始跑,但泪水却涌了上来,在本该通向外面的开口处,被墙砌死了。
大块的红色砖头之间,有水泥渗出来,没有抹平,粗制滥造,只是为了把墙堵上。阿历克斯摸着那些砖,它们也湿漉漉的,完全封闭。寒冷突如其来侵入了她,她用拳头砸着砖墙,开始叫喊,或许有人可以从外面听见她。她叫喊着,却说不出一句话。让我出去,求求你。阿历克斯越打越用力,但她越来越疲惫,她完全靠在墙上,像是一棵树,好像她想完全融进墙里去。她再也不叫了,没有一点儿声音,只有一个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的请求。她安静地呜咽着,就这样待着,像一张海报一样贴在墙上。突然之间她停止了呜咽,她感觉到男人的存在,就在那里,在她身后。他不紧不慢、不声不响地朝她走来,她听到他渐渐靠近的脚步声,她没有动,脚步声停下了。她感觉自己听到了他的呼吸,但实际上,她听到了自己的恐惧。他一言不发,抓住她的头发,这是他的方式,抓头发。满满一把,他粗,bao地抓了一手头发。阿历克斯的身体朝后倒去,后背着地,她狠狠地摔到地上,发出一声喊叫。她感觉自己瘫痪了,她开始呻吟,但男人并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他在她肋骨上狠狠踢了一脚,她已经动弹不得,他又踢了一脚,比第一次更重。“浑蛋!”阿历克斯吼叫着,她知道这不会停止,于是她使出全部力气缩成一团。只要她不听他的话,他就揍她,他又给了她一脚,这次踢在腰上,用他的鞋尖。阿历克斯痛得直叫,她用肘部把自己撑起来,举手投降,这姿势明显是在说:停下吧,你说什么我都照做。他不再移动,他等着。阿历克斯站了起来,摇晃着寻找方向,她蹒跚着,差点儿摔倒,歪歪扭扭地往前走着。她走得太慢,以至于他又在她屁股上踢了一脚,她又一个嘴啃泥摔出几米远,但她又一次重新爬起来,膝盖流着血,又开始行走,加紧了步子。结束了,再没什么可要求的了。阿历克斯放弃了。她走向第一间房,穿过开口处,她准备好了。彻底地筋疲力尽。她来到那个大箱子前,转身朝向男人。她晃动着手臂,彻底抛却了羞耻感。他也一动不动。他刚刚说什么来着,他最后说的那几个字?“我想看着你死,贱货。”
他看向箱子。阿历克斯也一样。这是骑虎难下的一刻。她所做的、她所接受的,将无可挽回。无可弥补。她将再也没有回头路。他会不会强*她?杀了她?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