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儿子啊。”
有两步远位置上,她停下来,眼泪夺眶而出,哭腔酸楚:“南南,真是你?”
仉南肩膀无声震下,仓促间,他居然还记得先对付雪岩说句“抱歉”,而后倏然转身,几步跑到门口,大力推开中厅木门,用平生嘴快脚步,跑离这间屋子。
“南南!”
付宇峥先是愣,而后半句废话都没有,拎起仉南搭在沙发扶手上羊绒大衣,追着他离开。
雕花木门两次开合,冷空气混着雪水潮湿味道卷进屋中,习诗终于支撑不住,手中托盘洒落,她滑跪在地毯上,痛哭失声。
付雪岩缓步走到她身边,试图将她扶起来,但是无果,习诗泣不成声,满脸泪痕,只能摇头来表示拒绝。
尽管已经有猜测,但是付雪岩还是忍不住问句:“……南南,他是?”
二十多年血脉相连,他们之间亦又十二年未曾见面,其中音讯全无,像是个轮回般漫长而遥远。
习诗死死握住拳头,指尖硌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痛。
她哀戚开口,像是怀念,更像是期待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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