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过来
。”付宇峥瞥他
眼，脸色铁青地走到浴缸前，“啪”声关掉已经蓄
个缸底水，道：“凌晨三点，别跟
说你还有梦游习惯。”
仉南撇撇嘴，不甘心地瞄眼浴缸，才道：“梦游……是什
？”
付宇峥：“……”
算，服。
不等
房间漆黑，只有月光透过窗帘，在身侧流淌成道温柔银色河流，仉南在似是而非梦中睁开眼睛。
美梦难续，他睡不着。
睡不着，又不能去打扰季律师，怎办？
那还是再试试找尾巴吧！
他蹑手蹑脚地起身下床，没敢穿鞋，踮着脚尖走出房门，悄悄闪进浴室里。
水丝毫不慌，两步折返床边，伸手去拿吹风机：“别对着嘴……嘴嘴嘴嘴——”
说那迟那时快，仉南忽然风筒转，对着话说半付宇峥就是阵狂吹，于是心如止水付医生就猝不及防地又迎来次汹涌热浪。
仉南：“哈哈哈哈！”
付宇峥：“……”
*
脚心伤口由于踮脚姿势再次拉扯着疼起来，他没管，也没理，直径弯着腰走到浴缸前，付宇峥睡前没有关掉浴室镜灯，暖色昏黄灯光下，仉南慢慢伸出手去，摸到浴缸蓄水开关，手指轻巧灵活地扭——
“哗哗”水声响起，仉南长吁口气，在等待间歇还不忘鸟悄地回头往门口瞄上眼——
然后人……哦不，鱼就傻。
付宇峥安静地靠在浴室门框边，双臂环抱，虽然脸上是显而易见清梦被扰之后躁郁，但嗓音却依旧低沉平稳：“你在干什？”
“……”仉南目瞪口呆地站直身体，张张嘴，冒出句：“你走路怎没声音！”
玩够也笑够，仉南终于不堪镇压，被付宇峥单手按在枕头上，扯过被子盖到下巴尖，咬牙命令道：“闭眼，睡觉！”
仉南：好吧，不过你凶什凶嘛。
折腾大半夜，“人鱼王子”终于酣然进入梦乡，付宇峥精疲力尽地去冲战斗澡，将换下来衣服扔进脏衣篓，洁癖如他，看着不算规整浴室，只犹豫两秒，就决定——随它去吧，要睡觉。
回到主卧前，他在客房门口望眼，确定床上人已经睡熟，才放下心来，主卧门留道门缝，他将自己抛进大床里，几乎在下秒就闭上眼睛。
梦里有细碎剪影和朦胧破碎对话，脑海中梦境全部被粉碎成帧帧慢镜头，那场景熟悉又陌生，像是发生在遥远海底，又像是重现于这个人类世界，梦中自己好像被割裂成两半，半是人鱼凌星，另半……仉南在睡梦中紧皱眉心，却始终无法辨别那个和自己模样相似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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