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才吃过早饭吗？”
“
块面包而已，吃
跟没吃样。你到底去不去？”
“好，那就去。”
裕也觉得喘不过气来，却还是点头。事已至此，只能陪着柴田。他倒不是想逃跑，只是下不决心。
两人来到国道边
牛排连锁店，找张窗边四人桌坐下。现在刚好是午市高峰，但店里空得很，可能是因为路面结冰。女店员站在角落里强忍着哈欠。他们都点两百克牛腰肉。不久后，服务员把菜端来。牛排放在滚烫铁板上，酱汁发出吱溜溜响声。
“去啊。”柴田稍稍绷起脸回答。
“那你刚才在电话里……”
“
也没办法，要是老实说，她肯定会吓得没主意。哪怕她今天晚上就会知道，也想让她多过几个小时太平日子。现在只能为她做这
点事。”
“也是……”裕也被他说服。可不是嘛，现在说实话也无济于事。“那们这就去警局？还是直接报警，让他们过来？”
“别急啊，这事也急不来。”
谎言脱口而出。他只想先跨过眼前这道坎。
“不是在打麻将吗？老公发短信说你们在打麻将。”
“大概是师兄不好意思跟你说吧。真给他添好多麻烦，都是不好……”
“好吧，让他接电话。”
裕也把手机还给柴田。柴田镇定自若，跟妻子聊几句家常，问问孩子和家里情况。
“等死啦！”柴田笑开花，拿起刀叉说，“肉就是好吃啊……牢里应该没有牛排吃吧？”
“应该没有，但肉总归还可以吃。”
裕也也吃口。或许是神经太紧张，他觉得这牛排味道有点重，就把店家配黄油推到边，刮掉些酱汁。
这时柴田问道：“裕也，可以喝点啤酒吗？”
裕也愣会儿才回答：“行啊。”这样也好。柴田喝酒就不能开车，就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路过警局门口却
“可……”
“社长已经死。急急忙忙去自首，他就能活过来不成？”
柴田突然不高兴，整个人显得很烦躁，脸颊不住抽搐。
“这都过去两个晚上，怕尸体要臭。”
“没事，天这冷，跟放冰箱里没区别。裕也，咱们去吃个牛排吧？再不吃，以后就吃不到这种好东西。”
“嗯，今天会回去。”
柴田最后分明是这说，裕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晚饭吃火锅？嗯，好……锅底无所谓，味噌也行，酱油也行。”
他到底准备怎办？过今天，他必然要好阵子回不家。难道他不打算自首？那尸体就……
“师兄，你不去自首吗？”裕也战战兢兢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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