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好着呢。”
这回,他低下头试着
突然,“那时”的光景浮现在顺一眼前。他把苦苦挣扎的藤原放在椅子上,用手肘按住他的脖子,还用自己的体重往上轻轻压了一下。真的是“轻轻一下”。他并不觉得自己“勒”过藤原。只是轻轻按着他,不让他乱动而已。可是……老人的死相近在眼前。他还是第一次这么近地看到即将逝去的人。
想到这儿,他背脊发凉,瞬间面无血色。
“你怎么了?”友代盯着他的脸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想起藤原先生病发时的样子了……”
“会有点心理阴影也是正常的,别太介意。”
“是啊。”
“哼,好吧。也是难为你了。”
“您有什么疑问吗?”
“没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藤原先生是怎么死的。”
老人缓缓起身,用凛冽的眼神瞪了顺一一眼,便自言自语地走出了帐篷。
,仿佛话里有话。只见他往顺一旁边一坐,问道:“听说是你送走藤原先生的?”
“呃,不能这么说吧……只是我去事务所找他老人家的时候,他刚巧心脏病发作……我连忙给他做心脏按摩,却没能把人救回来……”
“救护车是几分钟后到的?”
“我当时也是慌了,藤原先生发病后的事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但我能肯定,秘书立刻打了急救电话。”
“你没喂他吃药吗?藤原先生应该会随身备一些药啊。”
“嗯。”
顺一挺起后背,缓缓做了个深呼吸。还不等新鲜空气吸到肺里,记忆再次在脑中回放。
他伸手捂住了藤原的口鼻。那并非事态所迫,他是故意不让人家呼吸的。
为什么要做那种事?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所作所为。“杀意”这个词在脑海中闪过。不可能。那不过是恐慌状态下采取的过激行为,自己压根儿没有杀人的胆量。更何况藤原当时肯定已一命呜呼了。就算给他做心脏按摩,他也活不过来。
“老公,你真没事吧?”友代又问了一遍。
“刚才那人是什么意思?太没礼貌了。”友代几乎要站起来,“瞧他那态度,他是不是觉得你见死不救啊?”
“别放在心上。他只是不满我那天碰巧在场吧。”
眼看着友代要冲上去抗议,顺一连忙拦住她。
“这明明是诽谤!要是莫名其妙的闲话就这么传开了,怎么办?”
“不会的。藤原先生本来就一把年纪了,大家都知道他是寿终正寝的。”
“这我就……我都不知道他有心脏病呢。”
顺一谨慎地选择措辞。这个老头不会怀疑到他身上了吧?
“那藤原先生发病的时候,秘书人在哪儿?”
“在隔壁的办公室。”
“当时房间里就你们两个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