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那不会是什么新兴宗教吧?”
“谁知道呢,我也不是很清楚。”
“唉……你也到了会被这种东西骗的年纪。最近梦野冒出好多这种宗教组织,闹出不少事来。你没听说过?”
“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上当的。再说了,就算他们要我出钱,我也拿不出来啊。”
父亲自嘲着坐在玄关的台阶上,穿上鞋子。
“嗯?嗨,我也是去开会的,开完就出车,不回来吃晚饭了。”父亲没有直视裕也,好像很不想把去处说出来。
“我说你啊,你要是真去赌钱,别说是妈了,我也要发火。你的债是我还的——”
“我都说了不是去赌钱!”父亲怒声说道,“只是去参加在寺里举行的学习会!”
“你要去寺里?参加学习会?”裕也不禁皱起眉头。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就不能去寺里转转吗?”
你照顾一下翔太。”
楼下传来父亲的喊声。一看表,这才下午三点。
“妈呢?”裕也躺着喊道。
“去地区活动中心参加妇联的活动了,正跟街坊们聊天呢。”
无奈之下,裕也只得爬出被窝,迈着沉重的步子走下楼去。只见父亲穿得很正式,头上还抹了发油。
“爸,要是他们让你买来路不明的壶啦、佛像啦,你可千万别掏钱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也没钱买。”
说到最后,父亲显然有点不高兴,气呼呼地走了。裕也凝视着他的背影,叹了口气。一旦碰壁,人就会不由自主地寄望于神佛的指引?他的母亲也是这样,总喜欢找占卜师算命。裕也特别不理解这种行为。梦野有那么多新兴宗教和占卜师,难道是因为这一带的苦命人特别多?
翔太睡在客厅的暖桌旁。裕也也钻进暖桌,陪他一起睡。啪嗒啪嗒……好像有什么东西碰到了窗户。抬眼一看,才发现外面竟不知不觉下起了纷飞的大雪。裕也不禁感叹,这病假来得真是时候。肩膀也放松了不少。架在暖炉上的水壶响了,壶嘴喷出的热气刚好让房间湿润起来
“那倒不是,可你不是一直……”
“你别老不把爸妈放在眼里。赚得再少,爸妈也终究是生你养你的人。”
“瞧你这话酸的……谁不把你放在眼里了?我只是纳闷,你不是一直不喜欢寺庙这种地方吗?还说他们就知道靠死人的葬礼赚钱。”
“我这次要去的寺院不一样,属于一个叫‘沙修会’的佛教宗派,专门有人讲解佛法,我想去听听看。”
父亲转身走向房门,裕也连忙跟上。
“哟,你这是要上哪儿去?”
“有点事……”
“赛车场?弹子球店?”
“不是不是,你可别跟你妈瞎说,不然她又要炸了。”
“那你到底要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