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没有出声,默默承受着所有人冰凉视线。
“不当飞特族也成。就算你找到正经工作又能怎样?能赚多少钱?你个高中辍学人,到手有十五万就不错!过成那样,你就满意吗?你就真甘心?”
其他员工也纷纷指责:别老惯着自己!初心不能忘!这没毅力人是活不下去!裕也心想,自己也得说点什才行,便加入大家行列:
“你还以为自己在飞车党混日子吗!”
但裕也边说边觉得,这不像是自己声音。
站在墙边森田顿时缩成团。他今年二十岁。
“你们有没有什看法?”龟山眉头紧锁,声音也压得更低,“喂,柴田,你要是有意见,就说出来给大家听听。”
被点名柴田把头歪,十分凶狠地说:“森田对自己还不够严格吧。”
“哦?怎说?”
“首先,个干销售留金发就很不像样。”
就在批斗大会进行得如火如荼时候,他忽然瞥眼窗外风景。在下个不停大雪中,许多高中生正在马路对面补习学校上课。他们脸认真地盯着黑板。讲师大概是开个玩笑,教室里气氛瞬间沸腾起来,只是听不到他们欢声笑语。也许是心理作用使然,他甚至觉得,对面灯光也比这边更亮些。
他们应该是向田和北高学生吧。上高中那会儿,他总觉得那两所学校学生有股“优等生味儿”,看着特别不顺眼,所以常找他们讹钱解气。现在回想起来,那仿佛是很久以前事。
“好,知道大伙儿是怎想。”龟山示意大家不用再说下去。他扭扭脖子,骨头嘎吱直响,又清清嗓子。“总而言之,们是相亲相爱家人。们是发过誓,要起飞黄腾达。当然,公司不是黑帮,你真要走,们也不拦你。可你因为工作太累就叫苦连连,吵着要走,其他人该有多心寒啊,大伙儿说是不是?”
龟山在说最后句时特意提高嗓门。在场人都跟触电样,挺起后背。不愧是当过本县飞车党老大人,喊起话来魄力十足。
“嗯,没错。”龟山抬起嘴角阴沉地笑。
柴田开始教训面色铁青森田:
“你要是真想好好干,就得先把头发搞好。你以为自己是演艺圈人吗?鬓角也留那长,跟狒狒似……你要先把自己态度端正端正,要不要辞职,那都是后话。”
森田低着头言不发,嘴唇瑟瑟发抖,怕是已经在社长办公室受到不小惊吓。
“还有呢?还有谁要发表意见?”龟山问。另位老资历员工举手发言:“森田,问你,你辞职后打算干啥?是时薪八百块飞特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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