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带着身份文件,那些人也很不走运。农业中心人把他们,还有这个没有护照外国人,从大队伍中隔离出来,安排到个谷仓里过夜。那是座庞大半地下石砌建筑,仅有道门被人从外头锁上,也没有窗户。不时会有人打开那道门,随后便有位佩带格森音波“枪”农场警察把名新难民推进谷仓。接着门便会再次关上,谷仓内也就恢复团漆黑,点光线都没有。眼睛出现幻觉,便看见黑暗中有点点荧光和耀眼光斑。谷仓里很冷,有股浓重尘土和谷物气息。大家都没有手电,都跟样是仓促离开被窝;有几个人几乎是全裸,要靠路上别人给毯子来遮蔽身体。他们无所有。如果说他们该有什话,那也就是他们身份文件。在欧格瑞恩,没穿衣服也会比没有身份文件强。
大家四散坐在这个庞大、空旷、灰尘遍布、伸手不见五指谷仓中,偶尔会有两个人低声交谈片刻。这些同监囚犯之间没有什同志情谊,也没有人抱怨。
听到左边有个人轻声说道:“看到他在街上,就在家门外,脑袋都被炸飞。”
“他们那些枪会发射出金属片来,是劫掠枪。”
“蒂埃纳说他们不是从帕瑟艾尔来,是从奥伏德领地坐卡车来。”
“可奥伏德跟西乌温辛之间并没有什冲突……”
他们不能理解,却也不曾抱怨。没有抗议,就算是被枪弹和烈火赶出自己家园,又被自己同胞关进个地窖。对于发生在自己身上事情,他们也没有去寻求原因。在黑暗中此起彼伏地轻声交谈——欧格瑞恩语十分柔和,相形之下,卡亥德语听起来就像是些石块在铁罐子里晃荡声音——渐渐地沉寂下来,大家都睡着。黑暗之中,有个婴儿闹腾会儿,又被自己哭声回音吓得大哭起来。
门吱声开。外头已经是大白天,明亮阳光像刀锋般射入人们眼睛,令人不寒而栗。踉踉跄跄地跟在其他人后头走出去,又机械地随着人流往前走,这时却听到有人在叫名字。开始并没有反应,因为欧格瑞恩语是可以发出“利”这个音。门开以后,就有人直在断断续续地叫这个名字。
“这边请,艾先生。”位行色匆匆红衣人说道,这下就不再是个难民,跟那些无名氏划清界限。曾经和他们样身份不明,跟他们起沿着条漆黑路逃亡,又在个漆黑屋子里起待整晚。现在,有人叫出名字,认出,也就得到认可,确确实实地存在。这真是让人大大松口气。兴高采烈地跟在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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