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蜷成团躺在谢尔特街道上,然后有人用车子把推到医院,到医院时身无长物:文件、随身物品、外套、鞋子、现金,全都没有。听到他问,居然没有生气,还笑起来。人倒霉到家时候连火气也没。检查官被笑声弄得很恼火:“你这个贫如洗又没有登记文件外国佬,还不清楚自己现在处境吗?你想怎回卡亥德?”
“躺在棺材里回去。”
“你不可以这随意地回答官方问题。如果不打算回国,那你将被遣送到志愿农场,那是专门收容罪犯、外国人和身份不明人士地方。在欧格瑞恩,只有这个地方可以接受穷光蛋和危险分子。如果你还想回卡亥德,最好在三天之内告诉,否则就——”
“是被卡亥德放逐出来。”
在说出自己名字时候,医生从旁边那张病床走回来,这会儿把检查官拉到旁,跟他小声嘀咕会儿。检查官脸色立刻变得酸溜溜,就像馊啤酒,之后又走回来,字句慢条斯理地说:“照看,你是打算向申请大欧格瑞恩共生区永久居留权,然后作为共生区成员申请并从事有益工作喽?”
己躺在西奈斯尼二十四号共生区查理苏恩沿海四区共生医院里。这个名字记得这清楚,是因为床罩上、窗边灯柱上、床头柜金属杯子上、床头柜上、护士赫布衣上、被套和穿睡衣上,全都刻有或绣有这个名字。个医生过来问:“你为什要硬扛多瑟呢?”
“不是处于多瑟期。”说,“是被音波场弄伤。”
“你症状很典型,就是因为在多瑟放松期硬扛。”这位老医生非常专断,到最后不得不承认,划船时也许不自觉使用多瑟力量缓解麻痹,而今天早上,在必须保持不动散根期,又起来四处走动,所以才差点死掉。等整件事都按照合他心意方式得到解释之后,他告诉,这两天就可以出院、上别地方去住。他走之后,检查员就来。
在欧格瑞恩,每个人身后都有个检查员。
“名字?”
说:“是。”听到永久这个词,再不觉得好笑。如果这世上存在要命词汇,永久这个词就是。
没有问他名字。必须像欧格瑞恩人样学会无遮无掩地生活,规规矩矩,不去无谓地冒犯他人。不过,没有告诉他领地名字,欧格瑞恩人生活里是没有这种东西。
“西勒姆·哈斯?这不是欧格瑞恩人名字。你是哪个共生区?”
“卡亥德。”
“这地方不是欧格瑞恩共生区。你入关文件和身份证明呢?”
文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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