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后摆脱殖民统治的国家,其儿童大部分(虽非全部)已享有小学义务教育,甚至往往享有初中义务教育;全球各地仍过着游牧生活的民族,大部分已被迫定居生活,接受国界与土地私有的观念,且在某些例子里,因为筑水坝和z.府在偏远地区进行的其他工程而被迫迁居他处。
此外,与世界经济更进一步的接轨,已同时强化又弱化了国家的力量,即使在晚近亦然。一方面,我们应思考,有些产油国家,在靠着石油收益而得以由上而下建立国家之前,往往没有办法向人民征税,进而无法在其他方面影响人民。1970年时仍然只能粗略掌握境内人口数目的沙特阿拉伯,只是其中几个例子之一,如今它已拥有世界上某些最先进的军事和警用技术。诸如迪拜和阿布达比等酋长国,也已利用石油岁入或是通过向邻近的石油酋长国提供服务而赚取的钱,来补贴少数公民相对较高的生活水准,同时准许大量临时移民入境去干脏活儿,却只享有有限的权利。对于定居公民而言,这并非万全之策,发生在巴林的紧张冲突已经说明了这一点。最莫名的吊诡之一就是,在伊拉克战争期间臭名昭著且在美国身陷各式法律问题的黑水(Blackwater)保安公司,其创始人埃里克·普林斯(ErikPrince)如今以阿布达比为基地又经营起一家新的安保公司,并已为当地政权抵抗包括恐怖主义到外来契约劳力,bao动等任何动乱做好了准备。这些唯利是图者本身当然就是外来契约劳力,尽管属于一种精英类型:大多数人的军衔和档案都是来自哥伦比亚(通常是在那里参加过毒战的老兵),其他的则是南非人;训练官基本上都是美国和欧洲特种部队的退役军人。(计划的一部分似乎是避免雇用穆斯林,以防他们可能不愿向其他穆斯林开火。)
因此,加速的全球化中的外部联结,通常可以令国家更为强大、更无拘无束,以至于忽视国内的选民。但另一方面,我们应思考,有许多国家,为取得国际信用,而不得不接受“结构调整”政策,从而被迫拆掉其福利国家体制:在这些国家,往往可见到人民的效忠对象由国家转向种族——宗教运动组织(包括中东地区伊斯兰基要派组织的分支、印度的印度教民族主义团体、美洲的新教福音派),这些组织提供一部分基本医疗、教育、国家已不再提供的其他服务。在其他地方,例如哥伦比亚、萨尔瓦多,乃至美国部分都市地区,fd组织和街头帮派已担负起社会福利、保险的职责。但即使在这些例子里,国家仍得保护私人财产,维持公共秩序。事实上,由于福利国家的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