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或许是上述航运成本得以大幅降低不可或缺因素,但光靠它们本身不足以促成创新。创新不只需要有注重成本苏格兰贸易商,还需要或多或少属于单产品型贸易。如果巴尔摩代理商知道切萨皮克(Chesapeake)地区唯可购买东西是烟草,知道英国国内烟草市场大到运回船烟草也无法让市场饱和,那授权该代理商负责搜购巴尔摩货物,相对就较容易(日后随着商品有统分级制,这还会变得更容易,参见第六章“打造现代市场”)。授权地方代理人,要他从马六甲之类地方收购货物运送回国,就困难得多,因为在这类地方,普通艘船能载运些丝、些茶叶、些瓷器、些香、些糖等商品,也就是市场行情好多种东西(全非当地生产),而运回数量不能太多,以免让国内市场饱和。
有时,某创新主要是在加强对自然控制,还是对人控制,甚至都无法断定。16世纪快结束时,荷兰人开始利用名叫fluitschip新式船只,航行于荷兰与波罗海之间。这种船行动笨拙缓慢,但航行所需船员数比当时大部分船只要少许多,可大大节省航行成本。但荷兰人进军地中海航运业时,未用到这些较省成本船,更别提用于大西洋、太平洋或印度洋航路。原因为何?波罗海航路已肃清海盗(和敌对z.府,两者往往是同批人),但其他航路还没。这种船速度慢,炮门少,船员数又少,在不靖海域航行,无疑成为容易劫掠目标。
天然良港优势,未必能确保该港繁荣不坠。摩卡港身兼欧洲、埃及间与波斯、印度间重要货物集散中心,但随着港口淤积,最终退居内陆(见3.3节)。还有些情况下,海港式微并非因为自然力,而是因为继承或购得或窃得具地利之便之地方人,可能过度利用该地,而失去它们优势。在其他情况下,只要有人可能试图独占某地地理优势,就可能引发先发制人行动。因此,就因为担心荷兰人旦重新掌控连接印度洋、南中国海马六甲海峡,可能强行征收通过该海峡过路费,莱佛士于是深信该在这个扼控世界贸易要地,设立服膺自由贸易理念替代港,从而有新加坡城诞生(莱佛士因此遭他行事更谨慎、更具外交顾虑上司惩罚,见本章第6节)。
动力驱动运输工具:新时间、新空间、旧冲突
19世纪,蒸汽动力和铁路将翻动世界贸易版图。蒸汽动力问世,大大提高人类掌控自然能力,但非无上限提高。蒸汽动力使轮船逆流而上几乎和顺流而下样轻松,且年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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