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回什报名?”
“刚刚接到瓦维洛夫团长电话。他告诉,她已经拒绝随音乐学院乐团巡回演出邀请。”
“拒绝邀请!向你保证,朋友,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您刚才说切都赞同,她能否有个光明未来完全取决于她在这次巡回演出中表现。”
两个人面面相觑,全愣住。
“这定是她自己主意。”伯爵说。
人也有什事值得庆祝样。人类谋略从来都逃不出偶然、犹豫和轻率窠臼。纵使伯爵真拥有决定事物进程力量,他也无法胜过命运之神安排。所以,他把杯子举起来,嘴唇上泛着笑意。
然而,顺从命运安排其实也是拿命运冒险。确如此。伯爵刚在吧台上放下长脚酒杯,就感觉脖颈后头袭来股冷风。紧接着,有人正着急地低声跟他讲话。
“阁下!”
伯爵把凳子往后转。他惊讶地发现,站在身后是维克托·斯捷潘诺维奇。他肩膀上落着霜,帽子上还顶着雪花。几个月前,维克托新加入个室内乐团,因此近期晚上很少在酒店露面。但此刻,他喘着粗气,好像他刚刚跑大半个城市才赶到这里。
“维克托!”伯爵惊呼声,“出什事啦?你怎看上去这着急?”
“可为什呢?”
他摇摇头。
“觉得很可能是错,维克托。昨天下午,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可能有些反应过度:在巴黎歌剧院为上千名观众演奏拉赫玛尼诺夫作品,这可是千载难逢机会啊。她定是被说得有点发慌。就像你刚才说,她有颗非常温柔心。可她同样不乏胆量。再过几周她就会没事。”
维克托把揪住伯爵衣袖。
“可们已经没有几周。这个周五,乐团行程和节目单就要公布。而在公布之前,团长需要参演者全部到位。原以为撤回索菲亚报名是你主意,所以说服团长,在他派别人替代索菲亚之前,他同意给二十四小时,让来跟你谈谈,
维克多没理会他问题,开门见山地讲起来,而且语气急促得有些反常。
“知道您对您女儿从来都是呵护有加,阁下,您也理当这做,因为这是为人父母责任和义务,更何况您女儿如此温柔善良。但恕直言,觉得您正在犯个可怕错误。本来她不出六个月就将毕业,而且很可能会拿到个相当好职位,可现在您这个决定会让这切都受到影响。”
“维克托,”伯爵边说边站起身来,“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些什。”
维克托仔细端详着伯爵。
“让索菲亚撤回报名难道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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