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
团长满脸无辜地看“主教”眼,然后转过身来,从伯爵手中把那封信轻轻收回去。“假如您女儿将来有兴趣来斯大林格勒加入们乐团话,”他说,“希望您能马上和联系。”
“谢谢,弗里诺夫斯基同志,”伯爵说,“您真是太热情。”
弗里诺夫斯基看看安娜,瞅瞅伯爵,又倒回去看两人眼,这才说道:“这晚上门打扰,给您带来不便,深表歉意。”说完,他把帽子戴在头上,转身朝塔楼那边走去。“主教”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把门轻轻关
“来,”她又补句,“让帮你把帽子弄好。”
事实上,乐团团长已经紧张得在手里把他帽子叠好几层。安娜从他手里接过帽子,温柔地将帽顶恢复原样,捋平帽檐,然后才把它递给团长。在接下来数年中,这位乐团团长数百次地向人提起安娜方才那连串动作。
“哦,你是斯大林格勒青年交响乐团团长?”
“是。”他说。
“这说,你可能认识纳切夫科同志咯?”
然更好)。可就在这时,衣柜门开,安娜·乌尔班诺娃走进屋来。
伯爵、“主教”和小个子乐团团长都不约而同地惊讶地抬起头。
安娜优雅地走到伯爵身边,把手轻轻地搭在他腰背上。她仔细端详着站在门口两个男人脸上表情,然后微笑地对“主教”说:
“怎啦?列普列夫斯基经理,你好像从没看到过漂亮女人从衣柜里走出来,是吗?”
“是没有过。”“主教”咕哝声。
听到那位圆脸文化部部长名字,团长立刻站直身体,连身高都长英寸。
“尚未有此荣幸。”
“潘捷列伊蒙是个很招人喜欢家伙,”安娜说,“而且,他对青年艺术团体也非常支持。事实上,他对亚历山大女儿,年轻索菲亚,就亲自给予过关注。”
“亲自关注?”
“哦,是。昨天晚上共进晚餐时候,他就对说,见到她艺术天赋能得到培养,他感到非常高兴。觉得他已经在首都莫斯科为她做安排。”
“当然。”她同情地说,然后,她又把注意力转向那位陌生人,“这位是——”
“主教”和伯爵还没来得及回答,那位小个子便先开口:
“伊万·弗里诺夫斯基同志,斯大林格勒红十月青年交响乐团团长。遇见你不胜荣幸,乌尔班诺娃同志。”
“不胜荣幸?”安娜露出温和微笑把他话重复遍,“你说得太夸张,弗里诺夫斯基同志。但不会因此对你抱有成见。”
弗里诺夫斯基同志红着脸冲女演员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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