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诗歌吗?”伯爵问。
“诗歌?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想是。但它比诗歌更重要。它是那种可以作为地基搭建起其他东西东西。眼下尚未准备
然后举在空中。
“你知道吗?在三十年代,当他们宣布要强制实行农业集体化时候,半农民宁可把自己牲畜杀,也不愿把它们交给合作社。千四百万头牛啊,就这交给秃鹰和苍蝇。”
仿佛为表示尊重,他把肉又轻轻放回到盘子里。
“这叫们怎理解呢,萨沙?发动自己人民,摧毁他们自己创造艺术,破坏他们自己城市,杀戮他们自己子孙后代而没有丝毫懊悔,这是个什样国家?在外国人看来,这定太让人震惊。他们定觉得,们俄罗斯人是如此残酷和冷漠,没什东西能被们视为神圣不可侵犯,就连从们腰胯下面出来亲生骨肉也不例外。这样想法令痛苦,搅得心神不宁。即使已经疲惫不堪,可想到它,便会在床上辗转难眠,直到天明。
“后来,有天晚上,他到梦中来找,萨沙,就是马雅可夫斯基。他给念好几段诗,那美,那令人难忘诗,都是从没听过,描写是桦树皮在冬日照耀下闪闪发光情景。可接着,他却长叹声,往他左轮手枪里填上子弹,然后把枪管对准自己胸口。惊醒之后,突然明白过来,原来这种自毁灭倾向并不可恶,也不是什令人羞愧或令人憎恨事,它反而是们最强大力量。们把枪口转过来对着自己,并不是因为们比法国人、英国人或者意大利人更冷漠、更没文化,正好相反,们之所以要摧毁们自己创造东西,那是因为们比他们更相信绘画、诗歌、祈祷以及人自身所拥有力量。”
米什卡摇摇头。
“记住这句话,朋友:这绝不会是莫斯科最后次被们自己人烧为平地。”
和以前样,米什卡越说越激动,有时他甚至像在自言自语。直到说完,他才往桌子对面看去,见伯爵脸上是无尽悲伤,他突然大笑起来,笑声中没有痛苦,没有嘲讽。他把手伸到桌子那边,紧紧攥住老朋友小臂。
“看得出,萨沙,刚才提到手枪时候,你在替担心。可你不用担心。还没完呢。还有事得做。其实,这也正是偷偷地回莫斯科原因:得去趟图书馆,为正在进行个小项目。”
伯爵直悬着心这才落地。同时,他也从米什卡眼里发现些许昔日神采。在他冒冒失失地让自己陷入目前困境之前,他眼里永远都闪烁着那样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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