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尼娜辩解道,“之所以所有人都这对你说,是因为他们都是些平常人。个平常人话你为什要听呢?平常人能写得出《奥德修纪》?能写得出《埃涅阿斯纪》?”她摇摇头,然后得出个明确结论,“平常人其实就是些无足轻重人,只不过前者中听些而已。”
也许伯爵本该就此打住,可他实在不希望他这位年幼朋友带着如此凄凉寂寞想法开始她在莫斯科学校生涯。眼瞅着她正摩拳擦掌地向那块暗紫色冰激凌(大概是黑莓味)下手,他想想,怎样才能将教育真谛表述得更为妥帖些。
“当然,学校确有不如人意之处,”他沉吟片刻,又开口承认道,“但觉得,慢慢地你就会惊喜地发现,正规教育经历能帮你开阔眼界。”
尼娜把头抬起来。
“你这话什意思?”
那层已全被她吃掉,她正准备开始解决那勺和她裙子颜色相同柠檬味冰激凌。
“那,”伯爵说,“你马上就能回家,应该很高兴吧?”
“是啊,回去能见到所有人,当然高兴,”尼娜说,“可等们月份再回到莫斯科,就得开始上学。”
“你对上学好像不太感兴趣嘛。”
“担心学校会很没意思。”她承认说,“那里面全是些不懂事小孩。”
“哪句话什意思?”
“能帮你开阔眼界。”
伯爵以为他刚才那番话意思不言自明,所以根本没准备进步阐述。于是,在开始回答之前,他冲“主教”打个手势,要杯香槟。数百年以来,在婚礼和新船下水仪式上人们用直都是香槟,以至于很多人都以为这种饮料本身带有喜庆含义。但其实,人们之所以在这些危险活动开始之前喝香槟,是因为它能提升人们胆量和决心。酒来,酒杯也放在桌上。伯爵端起来喝大口,他鼻窦有些痒。
“说教育能开阔你眼界,”他说,“意思是,它能让你解这个世界之大,解这个世界上诸多奇迹,以及许许多多不同生活方式。”
“如果这就是目话,那旅行不是更有效?
伯爵严肃地点点头,表示同意她对校园里可能会有很多小孩判断。接着,他边把勺子插进那块草莓味冰激凌里,边对她说,他本人以前倒是很喜欢上学。
“所有人都这对说。”
“喜欢读《奥德修纪》和《埃涅阿斯纪》(48),生中最好几位朋友都是从那些书中认识。”
“是,是,”她把眼睛翻,说,“他们也都是这说。”
“嗯,有时候之所以大家都这说,是因为他们说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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