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还能读到更多您写
诗吗？”
伯爵感激地冲他笑
笑。
“很遗憾，康斯坦丁，写诗日子已经
去不返。”
“
他接过硬币，翻转来看眼，然后恭敬地把它还给伯爵。这东西不仅从冶金上说纯度非常高，而且，行家里手们从硬币背面眨眼双鹰就看得出，这是为纪念叶卡捷琳娜大帝加冕而铸造五千枚金币中枚。换在太平时节，能从位急需用钱绅士手里把它买下来，转手卖给即使是最谨慎银行，也能赚上不小笔。可在如今动荡时期呢？虽然市场对普通奢侈品需求已近乎崩溃，但像这样宝物，其行价只会看涨。
“请原谅好奇，阁下，这东西……您只有枚吗？”
“就枚？哦，不。”伯爵连连摇头答道，“它就像军营里士兵，运奴船上奴隶，恐怕从来都不会有落单时候。”
年迈希腊人又长长地吐口气。
“那好……”
“你也看见，康斯坦丁，这儿情况有些变化。”
来客脸上露出丝惊讶。
“不，这是真，”伯爵说，“变化还不小。”
年迈希腊人环视圈房间，然后抬下双手，承认注意到伯爵眼下窘境。
“您是不是想筹些……资金？”他试探着问道。
于是，两个人在几分钟内就痛快地达成协议。而且，年迈希腊人说，他很乐意帮伯爵把他当场写就三封短信亲手递交到收信人手里。然后，他们便像老相识样握握手，并约好三个月之后再见。
年迈希腊人正要出门离开，又突然停下来。
“阁下，能问您个私人问题吗？”
“当然。”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着大公那张办公桌比画下。
在把这猜测完全说出口之前，年迈希腊人在“资金”二字前稍稍停顿下。在伯爵看来，这停顿委实恰到好处。这是位深谙微妙谈话之道数十年人。通过这停顿，他表达对谈话对象同情，却丝毫没有流露出他们双方地位有所改变意味。
“不，不，”伯爵边说边摇头强调罗斯托夫家族从来没有借钱习惯，“正好相反，康斯坦丁，觉得这儿有样东西你也许会感兴趣。”说完，伯爵像变戏法样拿出枚藏在大公办公桌里金币。他用拇指和另根手指把它稳稳地夹在指尖。
年迈希腊人仔细察看硬币，然后缓缓吐口气表示赞叹。康斯坦丁·康斯坦丁诺维奇老本行是贷款，他有手绝活：任何件东西让他瞧几眼，再给他掂上掂，值多少价钱他便能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能不能……”他问道。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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