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是朋友李打来,只不过电话那头他显得很焦虑。李是所有朋友中最成熟、情绪最稳定个,所以这可不是个好兆头。他是个刑诉律师,常听见他在电话上和类似警察、法官这样人谈笑风生,说着什“是全身都被硫酸泼,还是只有头部”或者“大概告诉是几级谋杀”。李问有没有空过去趟——他室友泰瑞不小心弄伤自己,李想听听意见,看看是否要把他送医院。李住得不远,也没在干什急事,于是就过去。
泰瑞确实把自己弄伤。有时候,最不经意举动会引发最严重后果,们现在面对基本就是场“蝴蝶效应”大爆发。他打豆子罐头时候把拇指割开,此刻小节断掉动脉正在地板上愤怒地跳动,而他拇指就像玩具布偶嘴样大张着,甚至都能看到骨头。很高兴自己在这种情况下能提供有用医学建议,告诉泰瑞,他不仅得去看医生,而且必须马上动身。当时觉得这说简直是天经地义,任何遇到这种情况人肯定会马上照做。很可惜,泰瑞并不是其中个。
李把拉到厨房,偷偷告诉说泰瑞这个人非常抵触去医院——他长期酗酒,很担心会检测出肝脏问题,从而不得不面对大堆悲剧性诊断。这也间接解释他为什出血出得那厉害,以及为什“血浓于水”这句话好像并不适用于他。(3)
费不少口舌和泰瑞理论。跟他说,医生肯定会全神贯注于他几乎都要被割掉拇指,才没工夫深究其他事,可看样子是说服不他。他甚至不让叫救护车,连让医生到家里诊断下也不愿意。和李只好回到厨房去商量个B计划,与此同时泰瑞血又浸透几条毛巾。很快就想到新主意:既然是医生,李是律师,俩可以在泰瑞身上强行使用《精神卫生法》,就说他随时有伤害自己可能。但很显然,对于法律,李比在行,他指出俩既不能强行这样做,泰瑞情况也完全不符合法律规定。他完全有能力(4)做出不去医院决定。
李很快提出C计划——从房间里拎出小箱医疗用品。年前他跑去乌干达度假(怎会有这种人),临行前,几位勇敢旅行者让他事先准备好这样只箱子,并且在旅途中随身携带。假如不幸住院,定要让医务人员用箱子里器械,免得他们会粗心大意地忘记做疾病防控,往他体内注射剂艾滋病病毒。
李拆封箱子,像狡猾商人样打开给看,还问里面东西够不够给泰瑞缝合伤口用。很显然,李不小心买个豪华套装,箱子里东西大概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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