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象下,你麻醉医生不小心从推车里拿错浑浊液体,他本来该给你注射异丙酚,现在却弄成抗生素。你躺在麻醉床上,因为注射肌肉松弛剂而浑身麻痹,但因为没有异丙酚,你整个人还完全保持着清醒,能听到医生们说每句话,感觉到他们正在给你清洁患处,却完全没办法警告他们出错。当手术刀划过皮肤,你只能无声地尖叫,感受到此生中前所未有剧痛……”罗恩此刻表情可以直接被爱德华·蒙克画进《呐喊
是周凌晨2点30分时唯可能看到这条状态人,所以赶紧跟他发条私信,问他究竟怎。在私信里说还醒着,而且是个医生,他可以随时给打电话。然后翻阅手机通讯录,想看看有没有他哥哥电话,正在这时,西蒙打电话过来。他简直是团糟——喝醉,痛哭流涕。原来他刚和女朋友分手。
其实没接受过劝慰人专业训练,跟他聊天,感觉就像是在指导他换汽车变速箱或者铺木地板样。但他很信任,于是们就顺理成章地聊起来,两个小时(期间小哔哔居然奇迹般地没有响)之后,他终于平静下来。他准备立刻打辆车回妈妈家,然后早就去找全科医生约个紧急门诊。和成功处理完工作中紧急情况样,体内涌起阵奇异内啡肽,感觉既疲倦,又狂喜,还隐隐觉得做件“正确事”(就像刚完成10公里慈善跑样)。今晚对于西蒙意义,应该远大于对任何病人意义。
小哔哔响,回到产科病房查看位病人情况,她坚持认为医生应该在凌晨5点治疗她湿疹。“觉得它们这会儿应该比上午更安静。”她说。
2006年4月10日,星期
从急诊住院医生那儿转来位病人,对方说病人阴部长疣状异物。让他再描述仔细点儿。“就像菜花,哥们儿。如果考虑到分泌物颜色,那可能更像紫甘蓝。”
他显然很不愿意在晚餐时间谈这个。
2006年4月21日,星期五
罗恩下周要做个膝盖小手术,他来找确认自己不会死在麻醉过程中,虽然毫不具备这方面专业知识,但还是很高兴地安慰他番。
他还问,麻醉会不会有时候“不管用”,所以给他讲今年早些时候发生在们科室件事:
“这样说吧,麻醉室通常使用是两类药物。第类是肌肉松弛剂,这样医生就能在你身上随意开刀。由于身体完全麻痹,你没法自主呼吸,所以得套个呼吸机。第二类药是种浑浊液体,叫异丙酚,它会让你失去意识,整个手术过程中都睡过去。”(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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