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柳,他领着二十来个年青子弟鱼贯而入,他们押解二十几位人质,反而比快马急奔的领主们要慢了片刻进城。众人自然立刻识出他身后跟的,正是疑心被东君挟持的儿子们,见他们安然无恙,都是一阵喜又一阵忧。
谢问柳走上前煞有介事地道:“君上让臣去招募人才,现有二十多位青年俊杰表示愿意为朝廷大军效劳,据臣所查,他们个个都是真材实料,是北国一等一的人才,因此臣等不及连夜带着来引荐给君上。”
亦裕没想到谢问柳失踪了几天,居然把这些领主的继承人都弄到了一起,他是何等聪明的人,领主先是告病,继而快马赶来赴宴,先是硬顶转而软磨,想必所有的转捩点都出在这群继承人身上,他不动声色由着谢问柳这出戏往下唱。
谢问柳见亦裕脸上全无怒色,相反眼中含着笑意,似在鼓励他往下说,他立时觉得勇气倍增,从怀中掏出一面血旗,展开道:“众位俊杰愿意齐聚这面战旗之下建功立业,只是当中有一位名叫查察儿的科隆多家族的子弟,他不但妖言惑众,破坏君上招揽人才大计,还出言诋毁君上,实属大逆不道,众位仁杰为表忠心,已经将他杀了祭旗以表追随君上的决心。”
查察儿的父亲都野一声大叫,颤抖着手气急败坏,道:“你这个贱民,居然敢杀害无辜的贵族子弟。”他说着突然从怀里抽出一柄匕首就往谢问柳插去,他离谢问柳很近,扑过来的速度又甚为迅猛,眼看就要伤着谢问柳,却见亦裕人影一闪,一掌击在都野手腕上,匕首飞了出去斜插在大门的门框上颤动不已。谢问柳躲在他的背后,吓得两腿发软。
亦裕满面怒容指着都野道:“若是谢问柳指责查察儿还只是一面之词,你竟然敢君前露刃,刺杀朝廷命官……”他一字一字地道:“你是不是根本不把我这个君上放在眼里,查察儿恐怕是言传身教的吧。”
巴赫查原本踏前一步想替都野求情,但见亦裕突然如此指控都野,心中叹了一声都野此命休矣,看来亦裕是要杀了这只鸡给他们这些猴看了。
都野见众人都不再吭声,他血红着眼睛哈哈大笑了几声,道:“你们都怕了吗?不吱声了吗?你们的骨头都软了吗?我们北国人个个都是坦坦荡荡,不像这些南人,个个卑鄙无耻,小人技俩。”
亦裕看了他一会儿,一甩后摆又坐回了龙椅,轻描淡写地道:“说下去!”
谢问柳接触了亦裕一阵子,也知道他盛怒之下,未必处置最狠,反而倒是平静,说话淡淡轻轻的时候,会做出一些叫人发栗的事。他原本杀查察儿也属无奈,他对着查察儿发狂的父亲也有一些歉然。如今亦裕已经稳操胜券,似乎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