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同子张了张嘴,吃惊地道:「真的?」
小禄子得意洋洋地道:「可不是,圣上最多说一声,来人啊,把这个
陆大人从牙缝里冷笑着挤出三个字:窦娥冤。
小禄子一头冷汗地出了门,心想等下天天在陆大人这里过夜的圣上来了不要被惊着了,于是便回去一五一十地禀给圣上。
当时圣上悠悠地翻了一页手中的书,淡淡地回一声知道了。
可是谁知当日晚上,圣上去的时候还是被惊着了,次日都没能上早朝,这就让小禄子纳了闷了。
又隔一日,圣上颁旨已故的冷宫宫女蛛儿因护驾之功,封为亚圣女,建庙堂,受香火礼拜。不过陆大人却被内人府判有惊驾之罪,念及他不知圣上来访,因此轻判了十板子。
边圣上的营地。
小禄子至今都不敢相信与阿尔极木有亲的庄之梦却反戈帮了南国,不过无论如何,他立下了大功。如今上哪儿,别人都得奉承他禄公公几句。
可是圣上退敌得胜回营之后,陆大人的病又不好了。
他有一日睡到半夜,突然跑出大门,嚷嚷着要把他住的静园拆掉,在原地盖一个大戏台,再在上面盖住的房子。
圣上也很奇怪,只轻描淡写地批复了一句:盖结实一点。
总之这件事着实让陆大人踏实了几天,好歹他挨了几板子,总要在床上趴几天么。
隔了几日宫内祭祀,小禄子问沈海远要不要把蛛儿的牌位奉上,沈海远轻蔑地哼了一声,不屑一顾。
沈海远很不喜欢陆大人,小禄子几次听见他在告陆大人的状,有一次他很生气地说陆大人平白无故地把御医王守仁给打了。圣上听了,只轻轻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躲他远点么,他就是想给我找不自在。」
沈海远沉默了一阵子,闷闷地应了一声出去了。
所以小禄子很肯定跟伺候他的小同子说,这皇城里不是圣上说了算的,他指着御花园里的石狮子说:「如果那位说这狮子的头是方的。圣上绝不会说是圆的。」
这么奇怪的园子还真盖出来了,陆大人住了进去,高兴了两天,他弄了很多套戏服,有的时候就穿戏服在园子里进进出出,上午还是张生,下午就成了薛仁贵。
有一日晚上,圣上在上书房批折子,小禄子端了一碗御厨做的夜宵双皮奶给圣上。圣上吃了笑说不错,让小禄子再端一碗给陆大人。
小禄子提着鸳鸯食盒,爬上了陆大人住的戏台,刚进院子就吓得转身连滚带爬逃出去。
他惊魂稍定,仔细想了一下,又大着胆子摸进去,只见里头有一个女人一身白衣,披头散发,满脸血污,可仔细一看,这不是陆大人吗?
小禄子颤抖地问:「陆大人,您今儿这出是扮惊梦,还是惊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