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仁看着他跑远身影,原本淡定目光渐渐变得深远起来,他嘴角弯,露出个似有似无微笑。
沈海远从树后转出来,微笑道:「这个陆展亭看起来糊里糊涂,只怕很有自己主见,主子要真想降服他,恐怕要凭空多出许多麻烦。」
亦仁站起身来,看着天色渐暗天空,悠悠地道:「你知道吗,像陆展亭这样人,你只有让他去飞,看着他摔落,才能让他明白,他永远不可能是飞鸟,因为他有根绳索牵在别人手里,所以他只能是纸鸢。」
沈海远笑道:「期盼着他能挣扎得少些,摔得轻些。」
亦仁听,笑道:「你怕他疼吗?」
亭忍不住伸出手去抚摸那张脸,可还没碰到那张脸,他唇就落在自己唇上。
番口舌交缠,两人亲热过后,坐在柳树下,陆展亭枕着亦仁腿看着蓝天,道:「瞧那鸟儿,飞得真欢!」
亦仁轻笑几声,手缠绕着陆展亭撒在腿间乌黑长发,道:「展亭何必去羡慕那只形单影只鸟儿,哪里及得上红尘中,有你作伴呢。」
「真能陪伴你?」陆展亭笑,又道:「王爷当真需要人来陪伴吗?」
亦仁微笑地对着陆展亭眼睛,温柔地说道:「你当然是要留在身边。」
沈海远轻叹道:「怕主子觉得疼。」
亦仁垂眼帘,起步向前走去,道:「走吧,陆展亭这会儿只怕已经在想法子救他庄家妹妹,怕他想不出什好法子。」
陆展亭对着块腰牌发呆,这块玉制腰牌是亦仁给他,让他可以随心所欲地出入宫庭,去见慧敏或者去见他。可是陆展亭足足看那块腰牌半天,也没有能从上面想出什好法子去救深陷在慈宁宫庄之蝶。
他听到门外传来脚步,连忙将那块腰牌塞入怀中,随手抓过本看起来。
亦仁微笑着提着盒子走进来,道:「怎牢饭吃上瘾,今天叶府人告诉,你什也没有吃。」他将手中八角镂空
陆展亭与他对视良久,才有些困惑地问:「为什是?」
亦仁笑,望着风吹涟漪起河流,似乎在自言自语,含糊地道:「因为你有没有东西,你有着不能保留东西,有你才能完整。」
陆展亭似乎没能听清他话,只觉得亦仁似乎在沉思,他漂亮唇角微微抿着,这让他平时看起来总是波澜不惊脸容带点属于孩子倔强。
陆展亭心头软,侧过身抱着他,亦仁没有低头,却突然淡淡地道:「展亭,把你保留那部分也给,好吗?」
陆展亭打个哈欠,坐起身来,含糊地道:「突然好饿。天牢里都没好好洗把澡,先回去泡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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