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裕弑父篡位虽然说不上证据非常充足,但大致人证、物证俱有,另外亦裕对先皇离奇死去,含糊其词,笔带过,也确实情由可疑。
朝中人都深信是亦裕为早夺皇位,所以才迫不及待地做出大逆
王守仁似乎有些为难地道:「此人医术虽高明,但手法太过诡异,而且……」他斟酌下道:「此人醉心于医术,却又不以救人为己任。确切地说,他只热心通过各种医术所能达到效果。」
亦仁微微笑,道:「宣他进来!」
王守仁道命弯腰走出去,不会宗布郭低着头被他领进来。
宗布郭却是心里七上八下,原本亦仁上台,他好像捡个宝,突然当上太医,可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不知道亦仁心中到底是怎想。他素闻这位王爷为人和善,可今晚他表情却冷淡得很。
宗布郭在那儿趴阵子,脸上汗汇集起来,滴滴滴入青铀砖面上。
半功倍。」
亦仁听笑,慢条斯理地道:「你知道吗?陆展亭此生见过才子、才女只怕比任何个人都多,可他没爱上其中任何个。唯独个琐碎、世俗苏子青让他魂牵十数年,世人皆贪才,唯独展亭贪情。」
他转过头笑道:「要攻陷个人心,就要知道他到底需要什。」他说着狠抽几下马,那马便如离弦之箭般飞奔而去。
夜幕下皇城犹如头在黑暗中匍匐巨兽,在月夜下俯视着众生。
亦仁路策马,直到养心殿才跳下马,将手中缰绳扔给跟上来侍卫。殿外王守仁正候着,见亦仁走过来往前行几步,拂下衣袖,道:「奴才给主子请安。」
亦仁突然开口,他让王守仁出去,将门关上。
等王守仁出去之后,亦仁才冷冷地道:「今儿让你来,是有桩任务要交给你,这件事你办妥,便设个下院给你,你可以专研你想要专研医术。若是办差……」亦仁没有说下去,只是轻笑声。
但是宗布郭只觉得阵毛骨悚然,连声道绝不会将王爷交代事给办砸,亦仁才淡淡地将他要宗布郭办事说出来。
宗布郭听阵茫然,但还是赌咒发誓几句,才退出养心殿。
虽然短短几日,皇朝局势已经越来越朝着亦仁有利方向发展。
亦仁笑道:「免礼,进来吧!」
等他坐稳,喝几口茶,王守仁才笑着道:「主子让奴才办事,奴才去办。」
「如何?」亦仁手提描金茶盖轻轻撇去碗中浮沫子。
「此人果真天才,如果有个人医术能强过陆展亭,非此人莫属。只是……」
亦仁才抬开眼,仿佛很感兴趣,道:「只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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