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叶慧兰想也不想口回绝,道:「父亲从来是被人伺候惯,怎能放心把他交给你
陆展亭伸出手指沾下药汁,放进嘴里,道:「你们家老爷病有多久?」
「十多年,不知道吃多少药。」
「爹素来懂得爱惜身体,以前即使没问题,也会服些汤药调理,冬令夏至,们也从来不会忘给他进补。你说爹爹会不会像小四子那样也中什毒?」
陆展亭不答,而是推门进屋,见里面有个削瘦如骨老者正昏躺于**。
他伸出手搭会儿脉,然后又让叶慧兰将所有曾经开过方子都拿来,他张张地翻阅,直到掌灯时分,才吃几口饭菜,又接着去看那些堆积如山方子。
摸肚子笑眯眯地道:「酒足饭饱,可以去看下你爹。」
叶慧兰似才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随口嗯声。
两人出偏厅,厅口有两把软椅,叶慧兰坐上去,陆展亭哈哈笑道:「吃饱不走两步哪里行,走着去,你坐吧!」
两人约莫走炷香路程,路上陆展亭似闲庭信步般。等进处园子,园子题牌名为竹心园,园子里景色果然同外面大异其趣。
周遭栽满竹子,品种以龟甲竹、实心竹、唐竹为主,近窗棂附近边栽种金镶玉,竹干整体金黄,每节却有条绿道儿,相邻两节绿道儿交错而生,另边则是丛玉镶金,碧绿竹干,每节却镶嵌条黄道儿。
他见最初方子上有些朱笔批示,叶慧兰告诉他这是当初叶家老爷子精神好时候对这些方子评价,叶老爷子据说也是个通晓医术之人。陆展亭听微微笑,然后询问些叶老爷饮食爱好。
这个看上去落魄到极致、又丑又脏男人翻书阅卷竟然是如此地和谐,叶慧兰对他突然产生种极强探索欲望。
近半夜,陆展亭才放下卷宗,打着哈欠道:「你父亲是陈年旧疾,不敢保证肯定能治好他。但是如果你要治他,首先要答应两个条件。」
「哪两个?」叶慧兰脱口而出。
「第、要搬进竹心园与你父亲同住,这三个月内除之外,不得有人进入竹心园……」
两丛极珍贵竹子相映成趣,陆展亭顺手摘片竹叶放置鼻端,轻吸口气。
门内有女佣走出来,她手里端着碗药残渣,见叶慧兰站于门外便行个礼。
「爹爹喝这药,好些吗?」叶慧兰问。
「回三小姐,药老爷顿也没少,只是不见效果。仍旧胸闷气短,头晕目眩,胃口也差,
前些天药房里开些补药,熬炖老爷服,脸色也没什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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