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aNorenzayan)三人针对心理学六大次领域顶尖科学期刊,系统性调查所有发表论文。研究结果发现,虽然论文常常声称人类心智如何如何,但大多数研究却只是以WEIRD群体样本为基础。例如,在《人格与社会心理学期刊》(JournalofPersonalityandSocialPsychology,可能是社会心理学这个次领域最重要期刊)上发表论文中,有96%抽样属于WEIRD群体,并且68%都是美国人。此外,足足有67%美国参与者、80%非美国参与者是心理系学生!换句话说,在这份权威期刊上发表所有论文里,实验调查对象超过三分之二是西方大学心理系学生。亨利希、海涅和洛兰萨杨就半开玩笑地建议,期刊名称应该改为《美国心理系学生人格与社会心理学期刊》。2
心理系学生之所以参与这多实验,是因为教授要求。如果是哈佛大学心理学教授,用学生来做实验,可比用波士顿贫民区居民方便得多,更别说要大老远跑到纳米比亚共和国,在卡拉哈里沙漠招募狩猎者作为被试。然而,波士顿贫民区居民和卡拉哈里沙漠狩猎采集者很可能各有其独有心理状态,而只是逼着哈佛心理系学生回答长篇问卷或是把头塞到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扫描仪里,大概永远找不到答案。
而且,就算们真跑遍全球,研究每个社群,仍然只能研究到智人心理频谱极有限段。现今所有人都受到现代性影响,也都是单地球村成员。虽然卡拉哈里沙漠狩猎采集者现代程度可能不比哈佛大学心理系学生,但仍然不像过去那样封在时间胶囊里。就算是这些采集者,也已经受到基督教传教士、欧洲商人、富有生态旅游者、好奇研究者等影响。有个笑话说,在卡拉哈里沙漠,典型狩猎采集者队伍是20个猎人、20个采集者,再加上50个人类学家。
在地球村出现之前,地球就像是由各种孤立人类文化组成星体,当时环境促成心理状态可能都已经不复存在。社会经济现实及日常生活不同,培养出意识状态也就不同。不论是石器时代猛犸象猎人、新石器时代农民还是镰仓时代武士,谁又能确知他们心智状态?此外,许多前现代文化都认为有某种更高级意识状态,可以通过冥想、药物或仪式进入。萨满教僧、僧侣或修士都很有系统地探索心智这片神秘土地,并带回种种激动人心故事,诉说着们闻所未闻意识状态,比如无上宁静、极端敏锐、无可比拟感性,讲述着心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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